“好。”温以凡放下心来,纠结着要不要跟桑延提年会的事情,但又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能跳成什么样,隻好先问问他的时间,“对了,你22号晚上有空吗?”
“不确定,”桑延说,“怎么?”
“没,就是公司年会。”温以凡垂眼,没说得太清楚,“可以带家属。”
桑延立刻懂了:“你有表演?”
“……”温以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猜出来的,故作镇定道,“嗯,跟苏恬一起合唱一首歌。你要想看的话可以过来。”
桑延没想太多,悠悠道:“行。”
年会前一天,温以凡恰好轮休。她本想好好休息一晚,醒来再练练舞,结果却被桑延折腾了一个晚上,直到天明才入睡。
温以凡半点不想动弹。
半睡半醒之间,能听到桑延的手机似乎一直在响。
后来,可能是怕吵到她,桑延直接起身出了房间。不知有什么事情,她费劲地睁眼看了他几秒,而后又重新被困意拉扯进了梦境里。
没多久,温以凡听到玄关处有敲门声。
她用枕头捂住耳朵,等着桑延赶紧过去开门。
但持续了大半分钟,敲门声仍旧继续着。
温以凡的起床气燃到了顶端,内心憋闷得要命,爬起来出了房间。她面无表情地瞥了眼,听到厕所有淋浴的声音。
温以凡往玄关处走,打开木门问道:“哪位。”
外头的人穿着外卖製服:“您的外卖。”
温以凡的大脑完全没法运转,隻想赶紧拿完赶紧回去睡觉。她接过外卖,而后便关上了门。她看都懒得看,直接把袋子搁到餐桌上,又回到桑延房间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
温以凡听到桑延洗完澡出来的动静声。他推开门进来,身上带着铺天盖地的檀木香气,坐到她旁边问:“刚谁来了?”
她把被子盖到脑顶,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也没继续吵她,桑延又起身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不知是看到什么东西,他隔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问道:“喂,温霜降。生气了?”
温以凡快忍够了,把被子扯下来:“我要睡觉。”
“那玩意儿是段嘉许给我点――”
“桑延,”温以凡打断他的话,认真道,“你要再打扰我睡觉,我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不会理你。懂?”
“……”
桑延顿了几秒,挑眉笑:“你怎么还学我说话呢。”
温以凡重新钻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我妹回南芜了,我出去接她。”桑延也不知道这姑娘起床气怎么能这么大,声音不由得都低了几分,“一会儿咱出去吃饭。”
像压根没听进去,温以凡完全没搭理他。
盯着她这模样,桑延莫名有点手痒。他低笑了几声,格外欠打地抓住她,把被子扯了下来,毫无顾忌的扯到怀里用力亲了下。
察觉到她似乎又要发火了,桑延立刻帮她裹好被子。
像是没做任何事情一样。
桑延的模样问心无愧,吊儿郎当道:“行,睡吧。我出门了。”
……
再之后,温以凡翻来覆去好一阵,都睡不太着了。因为睡眠不足,她的心情格外暴躁,爬了起来,恰好看到桑延给她发了消息:【醒了跟我说声。】
温以凡一点都不想搭理他,没有回復。
洗漱完后,温以凡看了眼桌上的外卖,注意到小票上的备注。
――我男朋友发烧,三天联系不上人。我在外地无法赶回来,请务必将他叫醒吃饭,谢谢。
“……”
这外卖好像是桑延点的,他备注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怕自己起不来吗?
温以凡也没想太多,拿上外卖坐到沙发前,随手打开电视,找了个最近大火的电视剧看。她边吃边看,手机时不时响动两声。
她瞅了眼,见没什么事儿,仍然没有回復。
吃到一半,玄关处的门突然有了动静。她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桑稚,愣了下:“隻隻,你怎么过来了?”
“我哥让我上来的。”瞥见外卖上的小票,桑稚指了指,看着似是有些心虚,“以凡姐,你是不是因为这个跟我哥生气了?”
这话一落,温以凡默默思考着自己生气这事儿难道表现得很明显,又顺着看向小票。没多久,她有些茫然了:“没有啊,我这都吃上了……”
桑稚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会误会我哥劈腿了。”
安静几秒。
温以凡突然意识到,这个小票上的内容呈现出来的好像就是这个意思。她垂下眼,有些慢一拍般地问:“啊,这是劈腿的意思吗?”
“……”
又跟桑稚聊了几句。
见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了,怕这小姑娘饿着,温以凡起身进了厨房,打算给她煮个面吃。桑稚跟在她后边,提起来:“以凡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