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三过完，温以凡又开始到公司值班。所幸这个新年格外太平，这段时间台里的事情都不多，没有想象中的忙碌。
穆承允朝她笑笑，打了声招呼：“以凡姐，你准备下班了吗？”
温以凡点头。
“你应该也看出来了，我之前……”穆承允没好意思说完，说到这就转了话锋，“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了。”
温以凡愣了下，又点开听了好几遍。
温以凡随便扯了句：【我坐同事的车。】
搁了不少时间。最后隻草率地把里边的桑延都找到，匆匆地看了几眼，之后就被他催着回去睡个回笼觉。
跟去年差不多，温以凡隻放了短暂的三天假。桑延的公司虽然平时也总加班，但倒是十分良心地放到了年初七，并且还提前两天放假。
又沉默下来。
下一刻，穆承允又出了声：“以凡姐，我刚从下边上来的时候，看到有个男人在找你。不过被保安拦下了，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沉默下来。
两部电梯都一层楼停十几秒，等了半天都离这层距离很远。在这个空隙，温以凡拿出手机，给桑延发了条微信：【我好了，现在过去。】
在这一瞬间。
“……”
温以凡先前就看到过，同办公室的一位老记者被先前一名报道的当事人找上门——因为觉得他报道的内容影响了自己的生活。
是穆承允。
温以凡盯着天花板，神色怔怔地。
温以凡自顾自地思考着，但也实在是想不出是谁，隻好点点头。
回到房间，温以凡换了身衣服，拿着桑延送的那支录音笔躺到床上。她莫名有点紧张，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里头的新录音，点开来听。
“不知道，看起来四十多岁。”穆承允回想了下，“不过他看着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可能是你认识的人。”
温以凡有些失神。
又比现在的模样青涩了不少。
非常，非常地后悔。
温以凡非常清晰地感受到，从前浮现过无数次，却从未捕捉到的一种情绪。
温以凡看他：“怎么了？”
温以凡怔住，抬眼：“谁？”
温以凡躺到床上酝酿。但精神太久，她这会儿也有点睡不太着了。
除了除夕夜那晚，桑延是在八九点的时候才回来。其余的时间，他大多都回了尚都花城这边。整个春节假期，两人都是一块过的。
平安回家。
“我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当时也是第一次想追人……所以就问了不少人，我姐之前教了我好几招，我就都学着用了。”
是她从没见过，也从未参与过的一个阶段。
温以凡心臟停了半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耳后的位置，想起了之前在北榆受的那个伤。
空闲时间比她多了不少。
温以凡：【不用。】
她下意识望去。
这事儿在台里算是常态，也因此楼下的保全也管得严了许多。
脑子里不断浮现起，毕业相册上桑延的模样。
温以凡每天都能准时下班。
温以凡没懂他的话：“嗯？”
直至年初七，所有人都开始上班时，她才彻底忙了起来。
“以凡姐，我其实——”穆承允忽地吐了口气，模样像是挣扎了许久，终于开始切入主题，“我有事情跟你说。”
温以凡临时加了会儿班，九点的时候才勉强把收尾的工作完成。她收拾好东西，裹上围巾，之后便出了办公室等电梯。
情人节过完没几天，春节随之到来。
没多久，温以凡又余光注意到有人站到了她旁边的位置。
比高中的时候成熟了些；
注意安全。
桑延的声音从里头传来。
“……”
桑延立刻回：【我喝酒了，找人过去接你？】
穆承允：“不过你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就是追人前，得先将情敌铲除，抹黑情敌。并且，要在气势上将情敌打败。”这话说出来，穆
年初八那天晚上。
她后悔了。
温以凡笑：“我知道的，谢谢你。”
他的声线偏冷，说话时尾音总不自觉上扬，带着特有的味道。
“温霜降，工作注意安全。你对象叫你平安回家。”
这段时间，温以凡再吃顿也隐隐能察觉到，穆承允是在躲着她。她能猜到原因，不过没影响到工作，对她来说也没多大关系。
干这一行，总多多少少会得罪点人。
已经过了好一段时间了，伤口早就已经痊愈，此时连疤都没有留下。但桑延似乎总想着这事情，每次她半夜外出加班，只要他在家，他似乎都会醒着等她回来。
过了好一阵，才小心翼翼地把录音笔放回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