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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妙妙拿出药膏轻轻地给浑身都不满青紫的薛可可擦着,那轻微的动作彷佛怕把她碰坏了似的。
说她无情也好,冷血也好,薛妙妙还记得从小生活在薛家的薛可可也曾单纯快乐过,只是那份单纯在薛家一点一点被消磨,最后就打磨成了现在的薛可可。
她没有任何帮助,只冷眼旁观着薛可可的彷徨,挣扎,到后来的坦然和漠视。
她只是想要薛可可明白在薛家,她们才是一路上人罢了。
皱着一张小脸的薛可可,甜甜蜜蜜地说道:「昨天晚上,他要了我一晚上,反反覆的折腾,一直说着我是他的,除了他,谁也不能碰我。」
薛妙妙轻轻地嘆口气,没有接话。
她和薛可可都是用笑容把血泪掩盖的人。
她何尝不知道卫褚峰和薛爵都是掌控欲极为强盛的男人,就像昨晚上薛爵使着劲弄她一样,好在她犯的事儿没有薛可可的事大,所以薛爵折腾起来的时候算是手下留情了。
薛妙妙的手来到了薛可可大腿处,看到那处地方又红又肿,有撕裂的血迹,眉头锁得更厉害了,低声道:「你忍着点。」继而,又问道:「他让你退婚了吗?」
「嗯。」薛可可紧紧咬着牙,忍受着涂药带来的痛苦。
薛妙妙也不知道她是因为痛苦发出的声音还是回答她的问题,再次出声问道:「他要和你结婚吗?」
薛可可笑出了声,十分肯定地回答:「他不会。」
「是他不会?还是他根本就不愿意?」薛妙妙犀利问道。
薛可可偏过头,看着薛妙妙一脸的迷茫和懵懂,反问道:「那么妙妙姐呢?以妙妙姐的聪慧要想找一个长期饭票何尝不行,可是为什么偏偏还要选最不该选择的薛爵呢?」
她并不想要薛妙妙的回答,又道:「我又为什么要和卫褚峰结婚呢?他背景那么复杂,仇家肯定不少,而我也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官太太。」
薛可可眨巴着水汪汪的纯真大眼,特无辜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受制于薛家做个提线木偶。虽然我可能是从一个坑跳进了另外一个坑,但是你知道的,要让一个男人厌弃一个女人很容易的。」
薛可可甜甜一笑,高兴地说道:「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失态的他。昨天晚上,我可以确定他对我产生了感情。」
你呢?
这两个字在薛妙妙舌尖跳动了一下,又被她吞了回去。她想她没必要问了,她们这样的女人,要不起爱情。
她们没有资格打着那圣洁的旗子装点自己,她们都不过是在寻找最舒服的退路罢了!
擦完药后,薛妙妙问道:「你这样的状态,一会儿怎么下楼吃饭?」
薛可可咯咯一笑,道:「难道你不知道昨天薛太太根本就没有回家吗?」
饭桌上只有薛爵和她两个人,薛妙妙才知道薛太太昨天晚上一直在卫家照顾气得不轻的卫家老太太。
看来薛太太是真的不予余力的想要巴上卫家。
不过,他们想没想过自古官商勾结,哪个有好下场?
薛妙妙都明白的道理,她相信薛爵也一定知道,只是不知道薛爵心底到底作何打算?
薛妙妙看着面无表情吃着早餐的薛爵,忽然升起邪恶的心态,从饭桌下面伸出一隻小脚丫先是蹭了蹭薛爵的小腿,而后又穿过他的西裤用脚趾头抚摸着他紧绷的小腿肌rou。
薛妙妙一派纯良的看着薛爵,正常地吃着饭。
薛爵眉头一蹙,睨了薛妙妙一眼,没有说话,继续用早饭。
两人一起上了车子,薛妙妙看着晨光中薛爵立体感很强的五官,心头一动,伸手抚摸上了他的脸部线条。
薛爵不论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淡漠的双眼,斜了薛妙妙一眼。
「大哥,这场突如其来的解除婚约是因为刘家想和薛家划清界限,是吗?」薛妙妙问道。
在薛妙妙抚摸的手指渐渐放鬆的脸部线条再次沉了下来,他问道:「这就是你今天早上反常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