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睡在她身边,这么安心地一倒下就睡,彷佛回到了最安全最温暖的家,无需顾忌、无需防备,她觉得他是那么的不容易,又是那么地招人疼。
他跟饕餮似的,风捲残云般地将她里里外外给吃了两遍,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气喘如牛的时候,她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又怪力附体地奋起再来,又想着她要不要娇弱弱地掉上几把眼泪哭求,也好让他别再胡来,毕竟,以男人以前的记录,他空了这么些日子,未尝不会「人来疯」!
是深得我心!」
见男人一副要下地的样子,她赶紧把他给拉住了。
这会儿,感觉到他的呼吸热热地扑在她的脸上,弄得她的脸痒痒的、也暖暖的;又感觉他如此霸道地手脚并用地圈着自己不放,那么亲密地和她贴在一起,她才能真正地体会到,她于他,意味着什么;而他于她,又意味着什么!
「我去吧,你继续睡!」
当日,她那么衝动地去关了煤气,的确是他的鲁莽。一个人,那么突然地消失在了你的生命中,从此没人对你笑,乃至对你哭,没人关怀你,乃至骂你,这该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便是稍稍想想,都能让人感觉到绝望。
文绉绉的这话刚落,她还没怎么领会这话是什么意思呢,男人一下大开大合,犹如脱缰野马一样宾士开来……
那话听着,好像非常不甘心似的。
都这么累了,还缠着她这么蛮干,拚死拚活地,瞧着真是不要命了!
稍后,想起了什么,她又一下睁开了眼,抬起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
她一下受惊,猛地支着身子就半坐了起来。因为,她想起来了——男人回来了,而外边敲门的,估计又是那两个小宝贝!
她错了!
真真正正地错了!
瞧,累得都打起鼾来了!
她是真觉得好笑了!
心里胡思乱想着,既是把男人给腹诽了一通,也是笑了他一把。
她抚摸着他因为睡着了而稍微显得不是那么冷毅的脸,轻轻地冲他发誓。沿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描摹的时候,她忍不住地往上蹭了蹭,亲了一下那薄薄的唇。唇瓣立刻就有些痒,还有些甜甜的,这股甜又很快传入了她的心里,让她的心里有些痒痒的。所以,她又凑过去亲了他,一下之后,觉得不够,就又是一下,然后,一下又一下……
有些累,可她又舍不得睡。心里的那点兴奋,有些压抑不住。只因为,男人回来了。
这才缩回了脑袋瓜,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这可真是累坏了!
她笑了,忍不住抬手,又在他后背抓了一把。「无耻下流!」
娇喘不止之下,她可算是知道他那话是什么意思,可已经没这精力和他斗嘴,只能犹如浮萍一般,紧紧地攀附着他,跟随他着巨浪起起伏伏……
他归来,这么热烫烫地躺在她身边,她心安感激之余,真是深切地感觉到了自己的那份错!这让她重新染上了愧疚!
他即刻发出一声闷哼,气息不稳地来了一句:「为夫……定当不负……娘子所託!」
他那
直到她自己都明显感觉到这行为太像个花痴了,甚至又像个暗夜窃香的采花大盗似的,她才止了下来,低低笑着,身子往下蹭了蹭,努力往他怀里窝,儘可能地贴近了他,才闭上了眼!
不过男人这次大概真是累了,大喘了一会儿,就从她身上翻了下来,长臂长腿急速跟进,一把将她捞入了怀里之后,嘶哑地低语:「剩下的,等我休息好了再讨回!」
男人饿了这么多天,果真是犹如恶兽出闸,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从床上战到床下,又从床下战到床上,她即便是因为做了瑜伽,身姿柔软,可也经不起他那样折腾。也真不知道他长途跋涉、一路风尘仆仆,又踩在这凌晨时分大家正贪睡的时分赶来,哪来那么大的精神头!
「容凌,以后我肯定不会做危险的事情。就是看到了危险,也马上远远跑开。我一定把自己保护地好好的,我要陪着你,永远陪着你!」
黑暗中,男人睁开了眼,炫目的亮光在眼中一闪而过之后,他重又闭上了眼,唇瓣扯开微笑的幅度,同时两手微微一动,将她抱得更紧了。
「老公,欢迎回家!」
她不知道该是腹诽,还是该觉得这男人好笑的时候,男人的鼾声即刻就跟上来了。竟是立刻就睡着了!
但她这会儿,累虽然是累了点,身子又被他折腾地有些酸疼了,不过精神却是放鬆的。便是那难得听到一回的鼾声,也觉得悦儿极了,跟安眠曲似的,让她心里一阵安宁。
似乎也没睡多久,「嗙嗙嗙」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林梦正迷迷糊糊地想着这是怎么的时候,就感觉到她被鬆开了,床铺也微微晃了晃。
她又不是那压榨劳工分分秒秒的万恶的地主婆,他用得着一回来就这么急巴巴的上缴「公粮」吗?还是,这男人就是个食肉派的,无肉不欢,宁可累死,也得把肉给吃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