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健康!”只看了一眼,我就看到了那张还算熟悉的脸庞,难怪刚才觉得那个声音有点耳熟。他应该是觉得我没有回应他刚才的话,有点不太满意,正在那里小声嘀嘀咕咕:“靠!关心你才问一下,多少也该嗯一声吧?”他此时赤裸着上身,下边似乎也只穿了一条衬裤,一边嘀咕,一边用手纸擦后边,显然就要完事了。“来不及了!”我估计了一下,他最多也就几秒钟就会结束站再来,我就算不擦一下底下的秽物(眼下我身上啥也没有,想擦也擦不了—),立刻站起来就跑,恐怕也不可能在他之前跑到他视角看不到的地方。急中生智,我立刻抓紧这几秒钟的时间,将披散在身后的长发拢到了一起,然后尽力拉到了前边挡住脸。按我的想法,在这男厕所里,我唯一可能暴露自己性别的就是这头乌黑亮丽的长发(由于蹲着,我的胸部与大腿团在一起,他不可能看到,而他的角度,也未必能看出我凸凹有致的身材——当然这只是我一厢情愿,这时我甚至有点希望我没有这么完美的身材,这样就更容易伪装成男生了,至于没穿衣服,他看不到我下身穿的什么,而光着上半身,他杨健康自己不也一样吗?在男生这边不算稀奇),因此,我将头尽力向前伸,并且把头发全拢在前边,这样,杨健康基本看不到我的长发,即使看到了,我立即冲出去,由于有长发遮脸,他也认不出我是谁。刚刚吧头发藏好,杨健康已经站了起来,由于还没有提上裤子,男人的东西就正对着我的脸,两者之间距离不到三十公分,而且只隔了一道木板。这是我今天晚上浴室忘形我平时有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小洁癖,如厕后总是要擦得干干净净,甚至条件允许时要用水冲洗一下,心里才能舒服。
不过,这一次,我身上啥也没带,虽然也没有穿衣服,不必担心弄脏小裤裤,但总觉得后面股沟里很不舒服,连走路的姿势也别扭起来。从厕所门出来,对面就是冲凉房的门,我之前在外面时就被淋了一头一脸的尿,虽然已经基本干了,但仍留下臊臭难闻的味道,再加上如完厕后没有擦后边的心理障碍,使我产生了强烈的去里边洗一下的愿望。尽管残存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尽快离开男寝这个险地,但我已经转了一大圈,完全没有找到进入女寝或找个遮羞物的机会,更为难的是,刚才看门大爷已经将男寝直通外面的唯一出口锁住了,使我即使有决心再出到外面绕到女寝的西南门也已不可能(更别提在温暖如春的宿舍楼里呆过以后,我是一点再出到冰天雪地的外面的决心也没有了),因此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通过一楼的公共区大食堂进入女寝。可是,现在宿舍里剩的绝大多数人都集中在大食堂看春晚联欢,我绝对一点通过机会也没有,只能先潜伏在男寝,等春晚结束后,联欢会散场后,趁着里面人少碰碰运气(据我所知,即使联欢会散场,有不少有除夕守夜习惯的学生也会在食堂打牌闲聊直到天亮,所以说是碰碰运气),这样一来,尽管我不知道现在的确切时间,但据我估计也就是十点左右,离春晚结束至少还要两个半小时,也就是说,我还要在这里待两个半小时,既然如此,我何不趁这个空隙清洁一下身体?最新地址:想到这里,我已打定了主意,就在对面先洗一洗身体再说。不过,这次我小心多了,先仔细听了听冲凉房里的没有声音,才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每个隔间都先探头观察一下,确定确实一个人也没有后,才进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伸手拧开了水龙头。“咦?居然有热水?”我们学校的冲凉房,名为冲凉,实际上由于学校地处北方,至少冬天绝大多数人是不可能冲凉的,因此也提供热水。每个淋浴头有两个管子,一个是凉水管,一个是热水管,冷水管随时拧开就有水,而且是免费使用的。但热水管每天只在晚上七点到十点供水,而且上面装了一个ic卡识别器,需要把一卡通插进去才能出水,然后按流量扣一卡通里面的钱,相当于简易浴池。因此,我一每想到这个时间了居然还能有热水,二没想到我没插卡热水就能出来,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