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官兵扯下她的蒙面布塞进她的嘴里。“陈姑娘。”一个蒙面人大喊,挥手间两个官兵应声而倒。这蒙面人手中一把钢刀舞动起来刀影纷飞,寒光闪闪,五步之外的官兵仍感到刀风扑面。蒙面人瞪着眼睛一声长啸,纵身直扑马车,拦路的官兵纷纷被砍倒在地。“嘡”的一声,蒙面人感到胳膊一震,手中钢刀被一把剑拦住。蒙面人刀势一拧,对着来人拦腰斩去。那人动作异常迅捷,一闪身挥剑拨开,随即挺剑刺向蒙面人胸口。几招过后,蒙面人被逼得向后一纵,挥刀砍翻了两个官兵。“冯老儿,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领头模样的官兵提着剑冷笑,扯掉脸上伪装的胡须。蒙面人恨声道:“杨进,你这个卖主求荣的狗杂种,老夫与你拼了!”一把扯掉蒙面布,瞪着通红的眼睛扑向杨进,刀刀直取杨进要害,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二十多招过去,杨进一剑划破老者左肋,老者眼皮也没眨一下举刀劈头砍去,杨进闪身躲过,挺剑刺进老者胸口,老者一个踉跄,张口吐出鲜血,仰面向后直挺挺倒下。杨进露出一丝冷笑。不料,就在老者身躯摔在地上之际,袖子里忽然射出一支冷箭,杨进得意间猝不及防,慌忙闪身躲避,袖箭划破了杨进的胳膊。杨进向后纵身跃出几步,鼻子里哼了一声,忽然感到眼前一黑,手臂僵硬不听使唤。“箭上有毒!”杨进惊恐地喊了出来,可惜为时已晚,他庞大的身躯晃了两晃,一头栽倒。双方都伤亡惨重,然而蒙面人个个都以死相拼,不要命地疯狂砍杀,拼斗中以一敌二,以一敌三。有的在身上被戳了几个窟窿之后还拼尽最后的力气杀掉一两个官兵。厮杀声渐渐消退,蒙面人全部战死,官兵死掉大半,剩下的二十多个人也多数身上带伤,有的伤势严重,眼看就活不成了。“我们怎么办?杨大人死了,要是再来人……我们可完了。”一个官兵喘着气问道。一个官兵抹着脸上的血,惊魂末定道:“杨大人说只是几个落魄的乱党,不足挂齿,不成想会这样。”一个官兵拖着伤腿道:“我们得回去交差,这样吧,看看有活气的弟兄,帮着包扎一下,然后挑几个伤轻腿脚利索的弟兄,赶快把这两个女人押到泰昌府,不能耽搁了,戌时应该能到。留下几个人,照顾受伤的兄弟,慢慢跟在后面,也可以到附近的普雍县歇息一下。”这样,只有七个官兵押着两个女人继续前行,在离李夺藏身处不远地方经过的时候,捆坐在车上的黑衣女人朝李夺这边望了一眼,凄美的眼睛中充满了无助和哀伤,靠背着她的少女耸动着柔弱的肩头哭泣,脖子上勒着的绳索使她不能低头,泪水掉在她丰满凸起的胸脯上。李夺躲在一堆灌木枯草里,虽然不能完全看清女人的神情,但他知道女人很漂亮,心中不免怜香惜玉起来。眼看着马车渐渐远去,李夺咬了咬牙,偷偷从旁边跟了上去。七个官兵虽然都受了点伤,但腿脚尚好,一路小跑跟着马车,来到一处山谷。山谷两侧都是山坡和峭壁,中间只有十几步宽的小道。官兵押着马车走进山谷,突然一个人影飞快迎面扑来,刚看到时还在前方几十丈的拐角处,转眼间来到三丈之外。“仓仓仓仓”七个官兵几乎同时抽出刀剑,但他们马上意识到,如果此人真要动手,他们几个人便凶多吉少了。来人倏然停住,官兵们看清了他的样子:破衣烂衫,光着脚丫,浑身脏污,披散着头发,看不清面目。七个官兵惊慌中都没敢说话,这时又一个身影飞速而至,一阵清悦的声音传来:“你何苦如此为那老东西卖命呢?”话音末落,一个年轻的女人已到了先前那怪人的身后。女人看起来二十出头,手中一把青龙剑,剑柄和剑鞘上都雕刻着青龙。一身短小青衣,双腿修长丰盈,腰肢曲妙动人,秀发在脑后和面前飘起,隐隐遮住那双春水含波、似冷似柔的双眼。怪人猛然转身大叫一声,挥掌拍向女人,吼声震的众人耳朵嗡嗡直响。怪人雄厚掌力带动的掌风吹散了女人面前的秀发,女人并不慌忙,眼看怪人手掌拍到,身体象忽然弹出去一样瞬间后退,随即侧向仰身,一只手闪电般指向怪人腕间。怪人脚下一蹬纵身翻过,女人转身如影随形般跟上,轻舒玉臂朝怪人背后点去。怪人反身抬掌抵挡,女人身形围着怪人疾转,眨眼间连出数掌,将怪人打得手忙脚乱。怪人退了十几步后跌到一棵小树旁,他一掌将大臂粗的小树拍断,抄起断树扫向女人。女人嘴角扬起一丝微笑,飞身跳起,脚尖在树干上一点,在另一边落下的同时身体冲向怪人,怪人来不及回扫,忙抬一只手挥出,女人并末出手,只在他腿上踢了一脚便迅速后退。嘴里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便不再为难你。”声音柔和悦耳,怪人毫不理会,只顾憋足力气狠扫猛劈。寒光一闪,女人手中剑终于出鞘,怪人肩头鲜血迸出。上百招过后,怪人身上已有十几处伤口,若不是女人有意手下留情,他早去见阎王爷了。捆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女子背对着众人,不住地回头观望,站立着的少女也停止了哭泣,神情专注地盯着前方。七个官兵在一边看傻了眼,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们赶快走吧。”一个官兵低声道。其他几个官兵都点了点头,他们刚要拨马,女人柔美的声音传来:“都别走!”声音无比动听,却带着冷意和无可质疑的威严。官兵们当即定在原地不敢动弹。终于,怪人支撑不住,打着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