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西半边脸被打的偏向一边,火辣辣的痛传来,口腔里的血腥味都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属于自己的。半天,她的头都没有正过来。
骆少腾的反应很敏捷,明明前一刻手掌还掐在她的脖颈上,下一秒已经迅速将她从门板上拽开。
骆少腾脸色微沉,眸光直接掠过乔可遇,落在余小西的脸上,说:“余小西,回来。”声音沉而压抑,听在外人耳中那就是明晃晃的威胁。
他恨,所以骄傲让他将后面的话只能吞回肚子里。
恨她和莫亦铭的奸计没有得逞?还是将莫亦铭的死归究到自己身上?
他恨的只是,三年来她明明好好地活着,为什么不回来找自己?甚至连一丝她的讯息都不给他,她怎么忍心?
骆少腾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重新面对自己,咬牙说:“余小西,你知道吗?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誓,你如果被我找到,我一定弄死你。”
“西西,没事吧?”乔可遇担忧地看着她,问。
可是余小西不知道,他恨的不是她与莫亦铭之间的真真假假,甚至不去想她与莫亦铭同时出现在被击沉的船上,她是不是原本就打算跟那个男人私奔?
乔可遇显然知道这个人,或许只是没见过,所以眸色微动了下。
“我们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骆少腾却一点面子都没给。
余小西听了却想笑,实际上她还真笑出来了。虽然有些自嘲,扯动了有些破裂的唇角也有点痛,但是她一点都不想示弱:“好啊,弄死我吧?想怎么弄?要不我给你找一把刀子来?”
两人僵持之间,拍门的声音更大,外面像是聚集了更多的人。
“怎么解决?”乔可遇看着脸上的伤,觉得不能不管。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一下子变得微妙而紧绷。火药味太浓,仿佛随便扔进来一根火柴,就能让火势漫延。
“西西,你在里面吗?离门板远一点,他们要踹门了。”乔可遇拍着门板喊。声音模模糊糊的,话音刚落,门板处就传来一声巨响。
彼时的余小西因为缺氧而脚软,手捂在脖子上,身体则被他锢在怀里。
余小西却安抚地拍拍她的手,看了骆少腾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她光脚踩在地板上,手里还拎着鞋,身后随即响起沉闷的脚步声,她却不敢回头。
余小西就在她身侧,自然也听清了,闻那个报告的人语气,显然有所顾忌。豪门之间本来都有利益牵扯,如果说骆少腾与皇甫家有什么合作,她也不想乔可遇因为自己为难。
乔可遇首先看到的是余小西脸上的指印子,脸色骤变,然后才注意到骆少腾的举动,开口:“这位先生,请你放开我朋友。”
她头被迫仰着,他说话的气息全喷到她到脸上。
话音未落,脖子就被他狠狠扼住。那一刻,他是真的恨不得掐死她的,掐死了一了百了。可是他看着她渐渐呼吸困难的样子,却并不觉得自己的心里舒服,甚至更痛。
心,其实一直砰
余小西不说话,她的呼吸那样困难,脸上的神色由红转白,用力地去拽他扼住自己的脖子,眼睛里竟也满是恨的。
余小西此时也反应过来,不等乔可遇行动,已经用力推开骆少腾,快速躲到她身后。
乔可遇的背后是皇甫家的势力,皇甫家在s市与骆少腾在m市是一样的,只手遮天。她今天想脱身,只能依靠乔可遇。
情居然也是带恨的。而痛意由骆少腾的虎口传来,他的下意识地反应,居然是扬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站出来,对乔可遇说:“可遇,我们的事还是自己解决。”
乔可遇却站在余小西面前,完全替她挡住了骆少腾的目光:“s市还轮不到你来说话。”
她结婚有几年了,被皇甫曜宠的那是没边了,简直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幸福的太久,根本就没想过男人会对女人下这样的手。
余小西摇头,身子一动,就感觉腰间一紧。她抬头看了他一眼,骆少腾没说话,但他眼神和行动都在告诉她,她别想走。
骆少腾闻言笑了,只不过唇角的笑有点轻蔑。因为这若是在m市,定然是自己的台词,想不到今天一个女人也敢这样说话,是谁给了她这样的胆子?
彭地一声,门板忽闪了下,打开。乔可遇领着一众安保进来,看着屋内的两人。
外面的天色已暗,房间没有插卡取电,所以光线很暗。尽管不太能辨清对方的轮廓,可是他眼睛是迸射出的恨意却是那样浓烈,又如利箭刺心。
“余小西,你痛吗?”你可知道,我这三年来承受的比这更痛?
“少奶奶,他是m市骆少。”身后有人走过来,在乔可遇的耳边低语。
“你们?”乔可遇捕捉到这样的私人字眼,询问的目光看向余小西。然后现何止是脸上,脖子上都有红色的手印子,不由色变。
啪地一声,皮肉相撞的声响在空间里回响。
她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