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池没上场,但是也得了赏赐,除了徐朗、胡杨林、并受伤的一众以外,其余诸位皆得了八个一两重的小金螺。魏池把玩了一下,放到怀里收了。杜莨看魏池认真要去摸赶紧按住了他的手:“你当真啊?忒没意思了!”
“……咳,说起燕王,那些萦萦绕绕的□,我还真是信了一些。”
“杜莨,你今天怎么没来打马球?”魏池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想要咽回去已经晚了。
酒散的时候已经过了后半夜,沈扬偏偏倒倒的回房喝醒酒汤:“那个乔允升做了武官倒是得了王允义的赏识了。”
覃游知想起了耿炳然,觉得这个直性子能这么做也不是蹊跷事。
耿祝邱接过话茬:“说起来,胡杨林和沈大人算作是老乡呢。”
“也不知道皇上对他是个什么意思,留在这里真是不伦不类。老弟我真不信他那小鸟嗓子能吆喝兵士。”
“他真是个鸡命!到了粮食堆上也是刨着吃!皇后娘娘至今只生了个公主,他到赶紧把自己往外戚上面套,窝囊的不得了。”
“沈大人!”魏池端起酒杯略鞠一躬。
“哦?”沈扬乐了:“没想到竟能遇见本乡的少年英雄,呵呵呵,大家不必拘紧,都起来吧。”
“皇上怎会把他放在眼里?不过是顺着耿家的意思罢了。”
魏池淡淡一笑:“久仰。”
开宴之后,气氛便更随和了,沈扬更是拿了酒杯一路敬了下来。
“客气。”魏池亮了亮杯底。
“你不在行宫歇一夜?又不守城墙,急着赶回来做什么?”杜莨拍了拍魏池的肩。
胡千总,耿大人的手下能人啊!”王允义哪能记得那么多,直接推给了耿祝邱。
“可惜那人当年骂过皇上。”
看着沈扬离去的背影,魏池放下了一两颗担心,认识自己并不怪,前二十四甲都是皇上钦定的,这样的内臣虽说不用复议,但是认识也不奇怪,外加上自己年幼,也算是个出名的人物了。看沈扬的态度,不像是为了自己而来,其它么?估计和自己关系不大,走一步看一步了。
魏池嘿嘿笑:“趁着张怀远不在,咱们分了它!”
“廊北,祝江。”
在一旁的是锦衣卫佥事覃游知,此刻也端了一碗汤在喝:“王允义跟捡了宝贝似的,见人就往上怂。”
魏池拿了一个在手上抛:“等哪
“此番来,还是提防着他好些!”覃游知正经了起来。
杜莨看着手中的四个金螺红了脸,知道魏池是好意安慰,应了自己的戏言,要推脱又说不出口。
魏池喝得不多,和徐朗告别后便和杜莨一同返回城内。
“哪能?郭太傅不过是又背了一口黑锅罢!贤弟有所不知,那位耿状元和这位魏探花不只是同科那么简单。”
“唉唉!官场历来都这样,你当是尽心尽力干了活就有人赏识?习惯了就好了,”杜莨大度的笑了,又从马上探过身搂了魏池的肩膀:“心疼大哥我就把皇上赏的金螺儿分我两个罢。”
沈扬此刻喝的不多,定睛看了魏池一眼:“哦?魏……池?”
“客气。”沈扬饮尽了杯中酒。
沈扬想起魏池白净的脸,哈哈大笑:“也是,也是!”
“贤弟,你猜我今天看见谁了?”沈扬想起一个人。
“你是哪里人士?”
“我……有两三日的文书没有拟了,再拖,桌子都要被埋了。”魏池实在不好意思说是明天落日前要去赴一个让他头痛不已的约。
沈扬摊了摊手:“要是他真有动作,那就真脱不了干系了。要杀要留,还需过问京城里的那帮磨牙的言官么?”
“我倒听说是郭太傅的意思。”
覃游知笑着接过话茬:“且不会骂,让皇上此刻还记着他呢。王允义是个懂得急流勇退的人,此次出兵,不快不慢,生怕自己抢了秦王的功劳,呵呵,真是苦了他了。”
“哟!竟然还没死!”其实覃游知早看见了。
沈扬侧过脸故作神秘:“我瞧见那个魏池了。”
张怀远喝不得,才几杯就高了,不得不留在行宫里头,明早才能回来。
魏池感谢杜莨的好意,但是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被锦衣卫那位贵人给吓得罢。
“估计是被先皇吓着了!”
“你要好好休息,我看你今天脸色不好。”杜莨觉得魏池今天有些心事。
“比起当年,长高了一截,可惜那脸还是稚气未脱。”
说罢,两人哈哈笑了一阵。
人人都夸徐朗,但魏池觉得,杜莨并不输给他一丝一毫。自己这一番明知故问惹了杜莨的不自在,魏池也有些不自在。
因为四下无人,杜莨也就懒得避人耳目了:“我是南军,父亲和奎思齐奎副统是至交。呵呵,你有所不知,两位副统关系并不好,耿家和王将军是什么关系?我自然上不了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