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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方简笑眯眯的,其实我知道,你就是想我,想找借口看我。说着撞她肩膀,对不对?

    小莱列举一系列症状,方简全部中招。

    一切顺理成章,明明不久前,她们还因连日的沉溺而感到惭愧。

   方简解她马甲扣子的手顿住,身体小幅度往后缩了一下,你不喜欢了吗?

    那你会那种吗。小莱一脸的坏,那种,就那种

    方简跟她学了些手法技巧,比如按腰和背是运用掌根的力量,按捏肩颈和手臂是虎口与指尖的力量,捶打需手指半拢成拳,自然借助手腕甩动,拍打时手心抬高,五指并拢形成一个小小的气包,打起来才不会痛。

    方简并拢双膝跪到一边,那我给你按按,揉揉。

    好呀!小莱很自觉把自己扒个半光,乖乖趴好,方简用湿巾仔细擦干净手。

    唔

    没怎么。方简垂着眼帘不看她,一股股的酸涩止不住涌向鼻腔,眼眶很快就蓄满了泪。

    如烟花,精心调配比例,只为一瞬的绚烂,她们紧紧相拥,等待酥麻的电流感化作万般柔情缱绻。

    如今回想,真是又好笑又心酸。

    声音停止了,方简反应过来,飞快扯了薄毯掩住她,着急忙慌找衣服穿。

    小莱高声,咋了?你还不领情啊!

    这样的好处是可以同时抵达,如声音在空谷中不断回响,余韵不绝。舒适安全的环境很能让人放松,激烈时小莱不自觉哼吟出声,方简半捂住她嘴唇,埋在她颈间剧烈喘息。

    你说锻炼身体,昨天回去练了吗?小莱问。

    片尾曲响起时,小莱终于忍不住问:方简,你是不是肾虚啊,怎么捂都捂不热。

    方简懂一点按摩的技巧,去年冬天住院学的。

    她竭力保持语调不颤,那,我死了,你会

    小莱爬起来跪在她身边,轻轻推她一下,怎么了嘛。

    之后她们擦拭干净身体,窝在车里看了一部上世纪香港喜剧片,方简照例把冰冷的脚丫塞进小莱的大腿缝或是膝窝窝里。

    滚蛋!小莱恶声恶气。

    我天赋异禀。

    没有,就是腰有点酸。小莱说。

    小莱气呼呼,坏小猫。

    回去就睡了。

    你担心我?方简指着自己,手指落在同样的位置。

    学会之后,她在医院和张姐当起技师,每天服务四到六个病友。住院是很无聊的,这样很能打发时间,累了晚上也好睡些。

    心跳声鼓噪,咚咚咚咚一下又一下,此起彼伏。

    忽地,小莱抱住她脖颈的双臂收紧,方简意识到什么,同时屏住呼吸。

    小莱咯咯笑,朝她偏过头,脸蛋挤成一只小包子,含糊说:有点厉害哦!

    方简看着她,小莱警告地扬高下巴,不准说谎!

    提起的心滑回肚子,方简软软靠在椅背,捂脸闷笑。

    小莱说:我是怕你哪天一不注意就死了,死翘翘了。她手指戳她心口,每次你这里都跳得好快,好乱,我有点担心你。

    给你做个全套。方简说。

    回应她的是一声委屈的喵呜,很微弱,位置大概在车底。

    哪种啊方简刻意拖长尾音,双手游移从后往前包抄,俯身贴在她耳畔,哪种哦?

    虽时值仲夏,永不见天日的地下车库还是够得她受,小莱十分钟让她换一次地方,这处不热了换那处,保证她一直都暖和。

    那你从今天开始,睡前慢跑四十分钟,跑之前给我来张自拍,结束后也要,我要看到你的汗水。

    她连续一个星期被约束带捆在病床上,精神药物带来的副作用很大,四肢僵硬麻木,退化到无法直立行走,上厕所都是隔壁床患精神分裂的大姐把她背过去的,回来大姐还给她按摩了手脚。

    我肾虚?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尖。

    她吃了这么多年的药,药物带来一系列副作用,失眠头痛、恶心反胃、心率不齐、姨妈不准,肝肾功能当然也会受到影响,说肾虚倒是不冤枉。

    这次两个人的膝盖都起到了大作用,也是无意间发现的,侧卧交叠,像双手牢牢扣在一起,指缝与指缝紧贴,分享体温和汗水,以及皮肉包裹住的骨骼的力量。

    她的腰肢很细,有一对小小的腰窝,往上是下陷的背沟,皮肉软嫩,体温较高,当被冰冷的手掌触碰,身体本能的小幅度激跳。

    没方简气势一下弱了,头往后仰了仰,抱膝坐到一边,指甲盖掐着大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叮的一个蚊子包。

    她委屈闷哼,仰起脖颈,细碎而冰凉的吻像雪花落在腮畔、唇瓣。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小莱大喊。

    外面好像有一双手在不断拨弄着车衣,发出细小的簌簌声,时缓时急,毫无规律。她们太过投入,完全没有听见脚步声靠近。

    大姐姓张,是比较典型的感知觉障碍,临床症状为幻听、幻视以及幻触,时常一人自说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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