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妙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猜想过李勤年或许会责怪自己消失多年,却没预料到他嘴里会说出这样下流刻薄的挖苦。
如此露骨的奚落,和楚陆那样的二世祖又有什么区别?
不是的!她强忍心痛,试图分辨自己的清白,李勤年,高三时候突然出国没有回音是我不对,可许多事情你不知道八年未见的岁月里,她无一刻不在想他,异国他乡漫长得令人绝望的日日夜夜,她倚在窗前,倔强而执拗地循环着耳机里晴天。
他看眼前双颊通红、眼尾泛泪、通身一副受气委屈的人,不知多让男人想要凌虐,烦闷地打断她:怎么?刚才在酒会上,不是还急着与我撇清关系?
他说完便毫不犹豫地下了车,身后的成妙解开安全带,焦急地跟上:我向你道歉,可合作的事怎么能掺杂私人恩怨?他迈完最后一阶楼梯,前方就是别墅的大门。
她坚持不离开,李勤年只能站定:合作就要拿出诚意。你刚刚也说了,任何代价。我提出的条件不算在任何代价里吗?
她被堵得哑口无言。他的手已经伸向密码锁,成妙只得转身避嫌,身后四位数字滴滴答答地响起,门咔嚓一声弹开,他也毫不犹豫地进了房。
如莫比乌斯环的人生让他们Yin差阳错地再次相遇,无限循环的曲面却陡然坍塌。他早已不是那个任她两句撒娇就能败下阵来的少年。他们之间已经错过太多,沧海东去,桑田不在。
可这次合作对成妙太过重要了。
调职回国的她空降公司,早就引起许多内部同事的非议;虎视眈眈的楚陆一直盼着她出错,刚好寻个由头将人收入囊中;成母的身体还需要养着,高额的调理费让她不仅工资全搭,日常还需东拼西凑。
他没落锁。
她脑海中天人交战。
当成妙将门推开,心中也有什么东西随之坍塌了。李勤年坐在宽大的灰色沙发上,头顶的吊灯发出适宜的微光,房中角落的音响正播放着舒缓的轻音乐,简洁利落的装修,正如他冷然淡漠的个性。
他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很轻,好似柔软的羽毛拂过心尖,给人带来酥麻的痒意:好。
我愿意取悦你。
李勤年到家已经脱去黑色的西服外套,现在只穿了件衬衫,她跪在一旁,哆嗦着解开前两颗扣子,后悔已爬满思绪。他学生时代就爱运动,即使工作也没落下,脱掉衣物后的上身堪比T台模特,Jing壮有力。
她不敢去看,眼神慌忙地移到黑色西裤处,却撞见他抬头的硕大,脸红得烫人,身子也僵硬到发麻。偌大的前厅,只传来她窸窸窣窣解他皮带的声音。
紧张让成妙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就连心脏也快供血不足,冰凉的指尖不小心擦过那处滚烫,她害怕得打了个颤栗。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她才成功褪去那根皮带。摸上拉链,稍一用力,他的男士内裤就映入眼帘,款式简洁的白棉快要包不住早已硬得发胀的巨物。
她柔软的鬓角被细密的冷汗所打shi,高高盘起的发髻和低领设计的挂脖礼服更显脖颈修长白皙。李勤年居高临下,对那双细腻滑嫩的娇ru可谓一览无余。空气中弥漫着yIn靡腥甜的麝香气味,是从他阳物尖端溢出,成妙离得近,闻着有些发晕。她双手紧攥着拉链,实在无法说服自己进行下去。可他随即的话如同一道惊雷,让她刹那间脸色煞白:不会?那就按你日记里写的来。
原来他看过!原来他知道!原来他从相识最初就窥见了自己最难以启齿的隐秘情欲。
那时本子上只记录了前两次的内容,第一个是她被手指亵玩到高chao,剩下那回是她被后入得晕死过去,他对这些荒唐的春梦竟在最开始就了如指掌。
自己在他眼里又算什么?成妙倏地坐了起来,灭顶的崩溃将她压得喘不过气,只想起身逃跑。李勤年反应迅速,大掌抓住她后退的手,没有给她任何逃离的机会。
你无耻!她委屈而绝望地控告,挣扎间眼泪打在他手背上,我不要了,你放我走!他脸色也不好看,可左手依旧紧握住她,右手从矮柜里寻摸出一对金属器物,仔细看去,原来是副手铐。成妙挣扎得更加厉害,眼泪也大块大块地砸下,李勤年冷声道:要是现在继续,我们还有合作的可能性。但如果你喜欢刺激的,我不介意。
终于,她停止反抗,瘫坐在地。而他也剥落最后的布料,握着她温软的小手,圈住身下昂扬的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