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快要过年了,家里的气氛比以前更加诡异,别家都是欢天喜地、爆竹连绵,秦月家确是Yin沉压抑,只要站在这片土地上,人就似被一张无形的网包裹的严丝合缝般无法喘息。
秦根名、秦兆lun和沈月娥都闲赋在家,苏晴依然卧着床休息,沈月娥看她不爽,连带着看秦月也白眼翻天,时不时刺几句过过嘴瘾。秦根名砸吧着嘴抽着红双喜,当看见秦月在眼前驻足或走过的时候,眼神尖锐地透过吐出的烟雾似乎要射进她的五脏六腑,但他很好地控制着自己的眼球,不让人察觉。
让秦月意外的是他爸-秦兆lun,虽说这个男人以前寡言少语,也从不关心自己的妻女,但基本的交流还是有的,如今他那麻木的脸上总是Yin沉中带着股隐忍的怒意,对着秦月就瞪两眼,对着苏晴时似要把她抽筋扒皮鞭挞至死。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15年,秦月早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结合沈星凯之前跟她说的话,苏晴冷汗直冒,内心已经十分确定就是秦兆lun推的苏晴流了产,而且·····最近苏晴对上秦兆lun时流露出的畏缩眼神让她想无视都难。
现在秦月虽然每晚依旧噩梦不断,但是一连几天下来,都没见老男人踏足过后院,她才微微放了放那颗提心吊胆的心。她想,一定得尽快问问苏晴。
这天,秦月终于鼓足了勇气,坐到苏晴的床边,内心无数次组织了下语言才轻声道,妈, 你······你·······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听说·····我听说你摔跤流产了·····秦兆lun推的。
纸包不住火,秦月终是知道了,苏晴嘴角颤了颤,嗫嚅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他不是故意的。 苏晴想让秦月有个完整的家,不想让她陷进一些险恶里。
秦月抚了抚苏晴的小腹轻声道,疼不疼?
苏晴一下子泪眼婆娑,大手覆盖上她的小手,不疼。
秦月拉住苏晴的手,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妈,过了这个年我就16岁了,如果你在家里过得不开心,我也不开心。
顿了顿,秦月想着要不要跟秦月提爷爷的事,看着苏晴那犹豫的眼神,定了定神说,我不喜欢这个家,爷爷每次看我的眼神很可怕,nainai太刻薄,爸爸自私自利还打你,我想让你脱离这个家,大不了我不上学了出去打工来养你。
什么?你说秦根名的眼神怎么了? 苏晴听着秦月说秦根名看她的眼神可怕时,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掰着秦月的双肩边摇晃边问。
我·····就是·····就是有次爷爷半夜来推我的门,他····他····那时候眼神很可怕。
你有没有事?啊?说话!有没有事? 苏晴紧张地把秦月全身上下看了个遍,试图找出一丝她被欺负的痕迹。
秦月抱了抱苏晴,拍拍她的背,没有没有,你放心,所有的门窗都锁好了的。
苏晴吐出一口气,摸了摸秦月的头发,好,我会找机会跟你爸说的。
苏晴嘴上安慰着女儿,心里想的却是离婚的概率,秦家那三个人铁定不会同意她离婚的,因为他们最看重的就是名声。
秦月靠在苏晴的肩膀,心事重重,今天之所以把爷爷的事告诉苏晴就是为了让她下定决心跟秦兆lun离婚,而她就是最好的导火线,因为她知道秦月就是苏晴的底线,不过现在看来,苏晴还有所顾忌,她也不指望一下子能劝服苏晴,想着等过完年再慢慢地潜移默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