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洋赤裸着上身跪在地上,身后的林子墨挥着手里的鞭子一下一下打在他的背上,面前的的褚凌君仿佛没看到一样,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面前的茶几上排放着各式各样的刑具,那是早上刑堂分理处送来的,隐逸岛的附属家奴遍布各地,同样有世家的地方都设置刑堂分理处,负责管束与处理岛上对接的大小事宜。
陆知洋咬着牙忍得辛苦,从昨天被带回来一直跪到现在,滴水未进,主子起来之后就命令林子墨拿了鞭子在这抽他,体力透支殆尽却强忍着一声不吭。褚凌君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这人的狗脾气又上来了,挥手示意林子墨停下“知道错了吗?”
“主子不是不要我了,还接我回来干什么?”陆知洋缓过那股疼劲,低着头哑着嗓子说道
林子墨听的心惊胆战,他见识过陆知洋的脾气,满君园的近侍只有陆哥敢和主子顶撞,虽说那次也没捞着便宜,心下着急“陆哥,主子不要你怎么会不顾安危去接你,那可是军区!”
“掌嘴”褚凌君盯着陆知洋,可这话是说给林子墨的,自知多言林子墨跪下就朝自己脸上扇去,“啪,啪、啪...”本来就安静的吓人的屋子只剩巴掌着rou的声音,褚凌君没说多少,林子墨只能不计数的扇着。
“主子何必迁怒别人”陆知洋发疯的时候什么都都听不进去。
褚凌君看着面色惨白的陆知洋,起身把手里的文件放在一旁,拿起一块板子,也不管什么用的,走到陆知洋面前坐在茶几上和他平行视线,猛地抬手将板子狠狠的扇在他的右脸上,力道大的他整个人歪在地上,又慢慢的爬起跪好,鲜血顺着嘴角流下,脸颊瞬间肿起。
陆知洋本就虚弱,根本遭不住狠打,摇摇摆摆的维持着跪姿,偏梗着脖子硬撑。其实他是怕的,他唯一怕的就是主子,他很小的时候就被褚凌君领了回来,那时候的陆知洋刚失去母亲,浑浑噩噩的度日,君园所有奴都念他年幼丧母包容他,唯有褚凌君是每当他犯浑的时候会下死手收拾他的人,可也是主子给了他重活下去的希望,成了照亮他生命里的一道光。
褚凌君看看了旁边还在掌嘴的林子墨“停了吧,出去!”
伸手捏着陆知洋的下巴,强迫着和自己对视“又开始犯浑?”
现在屋里就剩她们两个,静的只能听见陆知洋厚重的喘息声,看见主子一贯冷淡的眼神,陆知洋就委屈得想哭,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双眼忍的通红。
“您想打就打...”话都没说完,褚凌君反手又是一板子,左脸瞬间肿起,褚凌君捏着他的下巴,他连倒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一口血倒流回去,陆知洋呛的直咳。
“接着说“
"最好...打死我,反正您也...不缺伺候的...的...人"脸颊肿的说不清楚话,气人的功夫到是半点不减。
褚凌君叫他弄得头痛,几年不见,狗崽子疯劲越来越厉害,她开始有点反思让他回陆家到底是不是决定,怕控制不了自己再抽死他,站起来想要出去透透气。
起身绕过刚要离开,一条腿猛然就被陆知洋死死的抱住“主子,您真的不要洋洋了吗?”
褚凌君本能的觉得人不对,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果然发烧了。陆知洋体质不太好,小时候的一场大病留下的病根,越是在亲近的人身边越是会卸下防备,可着世间他亲近的人怕是只有褚凌君了。洋洋是他的ru名,小时候褚凌君总是这么唤他,长大之后便说什么也不让再叫,到是每每在床上承欢,褚凌君便会逗弄着叫他,每次都别扭好久。
“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几时说过不要你”褚凌君无奈道
“您外放了我五年,还不让我回岛,母亲丢下我了,您也不要我了...”也就是病中才会这般委屈,何时不是像个呲牙的狗,陆知洋体温越烧越高,迷迷糊糊的说着胡话,大串大串的眼泪终于留下,哭的委屈,鼻涕眼泪蹭了褚凌君一腿,褚凌君听着心疼“来人”
门口一直守着的木于赶紧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把人屋弄卧室去,叫个医奴来。”
木于这才敢看已经不成样子的陆知洋,连忙把人半扶半抱的弄回陆知洋的卧室,这是陆知洋名下的别墅,自打离岛不在陆家主宅呆着的时候便住在这里,褚凌君跟着进来环视了一周,不由的皱眉,窗帘也不曾拉开满地的酒瓶子和烟头堆在地上,彰显着房屋主人低沉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