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大儿子就不会不好意思了。
晚上果然吃烤鸡。
大多数的母亲,都是宁愿自己委屈,把她认为的最
还以为他有什么大志向,结果有钱了只想吃只烤鸡。
他突然想起来了,他有儿子,不能任性的。
谢西霖心里记下了,回头就让人套林家人麻袋,揍他们几顿,这一家三口,没一个是无辜的。
自己身为妈妈,也应该把好吃的留给儿子。
至于他那对父母对他的养育之恩,这么多年小孩在他们家做牛做马,该偿还的已经还清了。
偷偷瞄人的动作可爱,吃东西的时候可爱,连纠结的时候,也都很可爱,搭配他的外在年龄,丝毫没有违和感。
噗,谢方辞笑了一声,出息。
谢西霖看出他的失落,拿着个剥了皮的葡萄,递到他唇边,温声哄他:小倾长这么大,连个女孩子的手都没牵过,突然被妈妈牵手,他不好意思,并不是不喜欢你。来,吃颗葡萄。
在他还没能自己拿主意之前,继母减他伙食,不让他吃饭,转头还和外面的人说,是他不乖,她要教训教训他。
他苦恼地咬住下嘴唇,妈妈说藏好小鸡鸡,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有小鸡鸡,不然就不给他饭吃,让他饿肚子。
他又期期艾艾地看着谢西霖:老公,你以后会不给我饭吃吗?
继母对他非打即骂,奴役小小年纪的他干各种不应该是他这个年纪干的活,他生父半点不管,甚至后来还成为施加方。
菜都是妈妈帮夹到碗里,每次份额都很少。
谢西霖神情有一瞬间的阴郁,将林念安接回来之前,他让人查过他的资料,知道他两岁失恃,之后爹另娶。
这大概就是家人滤镜吧。
家里常见的猪肉,也是每次只给他吃两块,这完全不够。
以前在家里,爸爸妈妈都是把鸡腿给弟弟。
心里有些失落,大概是自己的热情得不到回应,他悻悻地转过身,闷闷不乐地回到谢西霖身边,挨着他坐。
自从他磕了脑袋之后,用筷子就不太利索了,在娘家都是用勺子吃饭。
谢倾含笑用手轻挡了一下:我也不爱吃,鸡腿肉太多了,我比较爱吃骨头。
要问清楚,要是老公不会,那他就坦白。
即使对林念安不了解,但他能把最爱吃的鸡腿让出来,可见是真的把自己当儿子了。
谢西霖摸了摸林念安的脑袋,笑道:不会,我们家有钱,你想吃多少吃多少。晚点老公给你一张卡,里面有花不完的钱,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在场三个男人,看着他一副有话想说,但不知道该不该说的样子,都觉得怪有意思的。
林念安的眼睛Duang地一下亮了,一把抱住谢西霖,仰起下巴看他:我想买一只烤鸡,我想吃鸡腿!
林念安此时没有回忆这些不开心的事,努力运送鸡腿,边道:鸡腿给儿子吃,妈妈不吃了,妈妈不爱吃鸡腿。完全忘了他之前说过想吃鸡腿的话。
他从来没有吃过鸡腿,也没有吃过鸡肉,家里鸡腿是弟弟的,鸡肉是弟弟和爸爸妈妈的。
也因为得知这是一对冷心冷肺的父母,谢西霖命人将聘金给了林父林母之后,转头又吩咐人给林家人设局,相信要不了几天,这二十万就能拿回来了。
林念安看着被老公夹到自己碗里的鸡腿,再看看碟子里另外一个鸡腿,苦巴巴地皱眉。
因为他想到自己被卖了。
自己该不该告诉大儿子,自己不是女孩子?
以后他的口粮,不归妈妈管!
既然是林念安的聘金,当然应该由他自己收着。
林念安高中大学的生活费,都是他自己半工半读。
哼,其实他知道妈妈骗自己,他的身体早就好了,只是妈妈不想给他吃鸡肉。
三个男人见状,都忍俊不禁,喜怒不形于色的谢倾深邃的眼睛里都泄出了笑意。
林念安却是以为他在夸自己,一挺胸脯:是呀,我出息啦!都有鸡肉吃啦!
林念安偷偷瞟了谢倾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鼻下清新的葡萄味不断随着呼吸吸进肺腑,他下意识张开嘴巴,小松鼠一样将葡萄叼进嘴里,却没有立刻嚼,而是顶到腮帮边,又看了谢倾一眼。
第一次看到他的神态如同稚儿一样,会觉得讶异,但一旦接受这个设定,就觉得很可爱。
于是林念安笨拙地用筷子夹起自己碗里的鸡腿,往对面谢倾的碗送。
林念安纠结了一会儿,就不纠结了。
不过现在谢西霖又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应该让那对贪婪又吝啬刻薄的夫妇再出点血,他们越是在乎钱,让他们拿出来的时候他们就越是难受,如同挖心刮肉。
他晚上做梦都在吃肉。
妈妈说他身体还没好,不能吃鸡肉。
不过这也只是心理上的难受,林念安却是身心受到了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