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天成功到来,高和歌子比自己所设定的手机闹铃还早醒了半个点。她发现房间内并无任何人的气息存在,也只有一片彻底的冰凉存在于床的那一边。
简而言之,某人一如既往地没有留下来。
她捂着难受无比的腰,感受着下身微妙的黏腻感与疼痛感,深知自己在不满些什么,可也确实没有底气表达出来。她颤颤巍巍地下了床,凝视了巨大穿衣镜中的自己半晌,有些绝望地捂住了颈间醒目的吻痕。
再看向装了好几个避孕套的垃圾桶,连呼吸都停止了刹那,当即开始烦躁。
随便吧她一边胸闷气短地自言自语,一边垂着眼走进浴室,我本来就寄人篱下,这里也依然不是我能做主的地方,他高兴就好。
当出行的一切准备工作都已搞定,她还是上了海马濑人早已备好的车,在与学校间隔适宜距离的安全地带开门而出,再步行至目的地。鉴于自己并未暴露什么,她在学校的生活也与之前没什么不同,依然枯燥而平和。
除了腰疼,尤其今天是格外疼。这确切的不适感让她近乎坐立难安,而她又什么都不肯说出来,唯有若无其事地憋住即便自己已经又放了学,抵达如今的暂住地与罪魁祸首面对面。
但海马濑人对她的观察显然细致专注得多,几乎是马上就捕捉到了什么:你不舒服?
我没事。
哼。傲娇一声作为回应,他皱起了眉,再看向已自觉候在一旁的佣人,去叫医生来。
不用了,我真没事。
他眸光一沉:要快。
谢谢你,但是都说我没事了,真用不着。虽然觉得自己应该识趣地顺从对方的好意,可她确实不太愿意出于包含被强制在内的多方面原因,而且我也不想看医生。
他倒是言简意赅,明明并无恶意,但也要对她施加自己的意志:别这么任性。
又想起了自个儿当前的真实境况,高和歌子咬了咬唇,自认为明智地立刻选择妥协:好的,那麻烦你了。
等到大致做了问诊,气氛忽然变得尴尬起来。毕竟海马濑人连这也要盯着,摆明不会允许她与别的男性独处一室,甚至要自己亲自围观。而这识趣的私人医生也马上明白她究竟是为何不舒服,因此含蓄而礼貌地开了口当然也是对着能真正做主的某人。
大概就是别过火,要适度,如有必要可以去做个全方位体检,将一切有可能的病症损伤都扼杀于摇篮。
我明天会给你请假。正因如此,他很快就替她做了决定,态度似乎要比从前更直接且强硬,早上去做体检。
可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都听你的。对上对方那双流光璀璨的蓝眼,她抿了抿唇,终归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