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蛇眼睛半搭,七扇觉得那是个无语的表情。
当然能,阿哥只是不爱说话。
两兄妹玩了会儿,天色渐暗,相晨要走了。
七扇对她挥挥手,扬声道:你住哪儿啊?
相晨一个脑袋扬了扬,在半山腰的南城,毕竟华凤顶可是落哲大人的专属庭院。言语间有种莫名的自豪。
晚上七扇吃完饭,看相厌用尾巴在门口掀台阶,她凑过去和它唠嗑:你喜欢这个名字吗?相厌。
相厌没搭理她。
七扇起身走,我们逛逛这华凤顶,看看有没有出路。
相厌已经把玉石板掀起来,下面竟然是一层木头。
七扇蹲下,敲了敲木头,闻到一股木头香气。
这木头密实厚重,闻着又香,应该挺贵吧。说着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发现木头上雕刻着一些纹路。
七扇摸了摸,这显然不是装饰用的花纹,是字符。
但她不认得。
要是相厌能开口和她说话就好了。
七扇眸子一转,想了个法子把相厌引着回了屋,回屋后立马按了石门的开关。
见相厌跟个傻子一样被她哄到床上,她鬼鬼祟祟跟过去。
来,我给你盖被子!七扇爬上床给它盖被子,见相厌乖乖躺好了,她骑坐到它身上,冷笑一声,你要不要跟我说说话?
相厌眼眸微眯,看了会儿她,默默地闭上。
它要睡觉了。
七扇也不恼,倾身凑近它,你不和我说话,我就像上次一样她声调拉长,上扬着勾了个尖儿,忽然凶而狠地威胁:强暴你!
相厌被她的语气惊得抖了下,但似乎没明白她说的强暴是什么意思,蛇眼懵懂地瞪着她,嘶了一声。
七扇猥琐地笑,就是邀请你到我身体里来啊~说着开始脱衣服,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边脱边往它身上蹭。
相厌这下明白过来了,慌忙地扭了扭,被七扇抱得紧紧,她如今把它摸透了也不怕它了,它咬她也不虚,反正那毒ye也毒不死她。
开不开口!七扇抓住其中一条脖子压住,凶道,你妹妹说了你会说话,别和我装哑巴!
嘶嘶被掐住脖子的那个脑袋害怕得嘶嘶直叫。
快点!七扇见它还不开口,指尖慢慢逼近它的下腹,像个强抢良家的恶棍,狞笑道,不然我就又要骑你了!
别别碰!一声清雅如泉的少年音叮咚在耳边,把七扇惊得都忘了演戏!
什么?!
这条乌漆墨黑的蛇居然拥有这种温润如玉的少年音!
七扇都怀疑自己幻听了,就像老太太穿吊带蹦迪,小婴儿喝酒解闷,这种巨大的违和感震得她嘴都合不上。
你、你拿开我同你说、说话。少年音结巴道。
虽然说得磕磕巴巴,但这声音!真不是一般的好听!
七扇不知道怎么去描述,脑海里只闪现出一幅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空灵意境,只把她这个声控的骨头都听酥了!
她慌忙后退,如临大敌。
相厌扭着身子爬出来,看她呆如木鸡,几对蛇眼眨了眨,陷入了更大的茫然。
你你哪个嘴巴说话的?
嗯?几个蛇头吐了吐信子。
七扇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当下冷静道:你喊我一声,七扇。说着闭上了眼。
半天没听到声音,七扇睁眼催促,快点快点!又闭眼。
七、七扇柔软清甜的少年音让七扇忍不住脑补了出了个眉目缱绻的白衣俊少年,身子酥麻了半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赶紧睁眼醒醒脑。
相厌对她歪歪头,七扇一下就清醒了,身子也不麻了,想起正事,怎么之前不跟我说话,看不起我?
九个脑袋整齐划一地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