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游到斗柜边,叼起球,兴致勃勃地看着她。
不、不玩了,我们我继续教你下棋吧!昨天教到哪儿了?七扇挪到棋盘边,把棋子拿出来。
本以为蛇会不情愿,没想到蛇嘴立马松了球,兴冲冲地游过来了。
七扇扶额:真的好奇怪,她为什么觉得它是兴冲冲的
昨天讲到棋子的气了,在中间落子,周围都没有其他棋子的话,这个棋子就有四口气,线的边缘是三口,角落的话,你看就是
口干舌燥讲了一通,七扇把黑色棋子推给它:我们来实战演练一下吧。
九个蛇头立马严阵以待。
七扇请它先落子。
蛇尾捻了一颗棋子儿,刚要放下,忽然其中一个脑袋动了动,眼睛看向另一个位置,蛇尾跟着挪到那个位置,正要放下,另一只蛇头又动了,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其他位置,蛇尾动摇了,举棋不定。
这时其他蛇头也有自己的意见了,争执半天也没协调好,最后演变成武力输出,几个脑袋相互撞击,直把七扇看得一愣一愣的。
感觉这九个脑袋似乎还分派别,明显有三四个立场十分统一的蛇头,还有两三个墙头草,在两派撕逼的时候跟个搅屎棍一样瞎起哄。
七扇揉着指尖的棋子,饶有兴趣地看它内斗。
怪蛇是条通体黝黑的蛇,但凡它是条花蛇,七扇都自信能用花斑的差别把这九个脑袋分辨出来。
但这纯黑的、又一模一样的长相,七扇有点犯难。
忽然她注意到其中有一个搅屎棍的吻部缺了块鳞片。
之前有一只的嘴巴鳞片翻起,被她捋顺了,后来还是脱落了,她还拿着那鳞片玩了会儿,是不是就是它啊?
这缺了鳞片的头左右摇晃着作妖,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七扇还想它一个人被这么软禁在屋里会不会无聊,看来是不会了。
无聊的只有她自己。
头顶轰隆隆的,石拱又打开了,七扇端了把椅子到阳光下,晒太阳。
那怪蛇还在内斗,一边打架一边还往她这边挪。
怪蛇很爱晒太阳,可能是变温动物,不晒太阳没力气。
有了阳光提供能量,内斗逐渐进入白热化,对立面的双方相互头槌的力道也重了,缺鳞的那个头把脖子往外伸出一点,迅速撤离战斗中心。
七扇大感有趣,这怪蛇还真是有几个脑子,每个想法还不一样!
正在看好戏,石门打开,阿晨走进来,看自家阿哥的脑袋又在内斗,无奈道:阿哥!别打了!华凤顶的瀑布又断流了!
阿晨责备地瞅了七扇两眼,你怎么也不劝劝他!
七扇想了想,断流跟它内斗有什么关系,不是和我共享智力就又有水了吗?
阿晨也怪糟心的,之前是这么理解的,但是现在情况好像不是这样似乎是因为阿哥内部太混乱了。
七扇道:它内部一直很混乱,怎么之前又有水了?
阿晨偏头思考。
七扇将手撑在木椅把手上,几个思虑,问道:是不是它几个脑袋思维集中统一的时候,瀑布就会有水?
阿晨蹙眉,对这个说法感到有些奇怪,道:不知道,阿哥出生后华凤顶的瀑布就断流了,之前没有出现过有水这个情况。
七扇来了兴致,道:那我们试试,现在你确定是断流的?
阿晨乖巧地点点头,嗯,如果那边有水了,我能听到声音。
七扇找到刚刚的藤桥,对怪蛇道:阿蛇!来玩球!
你怎么能这样称呼阿哥!阿晨顿时不高兴了。
七扇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想我叫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