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我。
骆荧看着屏幕上程砚川的航班信息,有点头疼该怎么请这天的假。好在骆荧平日里表现不错,领导喜欢她这样长得乖表现也乖的员工,吴丹桐大方地批了假,也没问太多。
骆荧赶去机场时,程少爷推着个行李箱闲适地走出来,眉目桀骜锋利,腿很长,姿态懒散,跟十八岁时一模一样。他看见骆荧鹌鹑一样挤在人群里,嘴角莫名提起来笑了笑,好在他这副皮囊足够招摇,骆荧偏过头就看到他,眼睛瞬间弯起来,大声叫他名字:程砚川!
啧,傻蛋。还这么毛燥。程砚川穿过人群走到骆荧身边,手松开行李箱的柄摸狗一样按在她头顶,歪了歪头,欸,怎么瘦了?
骆荧捏了捏脸,她比高中那会重了不少,脸也更圆润了,这会以为他又说反话笑话她,懊恼地反驳:才没呢,你少来。
嗤。程砚川那双潋滟的桃花眼眯了眯,似乎不怎么中意这个话题,他很快地带过,捏着骆荧的后颈往外走。
坐在出租车上,骆荧正要开口跟程砚川谈谈这几年的经历,手机便很不合时宜地响起来,程砚川一点避嫌的意思都没有,坦坦荡荡地用视线扫过,看到男朋友三个字后多此一举的星星符号,轻慢失礼地撇嘴轻轻嘁出声。
或许是被他知道太多次在恋爱里的不幸,骆荧在程砚川面前格外心虚,与雷如的习以为常完全不同,她还没做好在程砚川面前也没脸没皮的准备至少,也得让他适应几天。骆荧讪讪笑着,按下接听键。
喂?声音压低,却不由自主地变得松软甜腻,像小蛋糕。
周子衿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你下班了吗?
啊骆荧低头看一眼表,才发现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嗯。
我去接你
不用不用骆荧很少打断他说话,她飞快地瞟一眼程砚川,又抿了抿嘴巴,嗯,我朋友回国了,我来机场接他,待会我要招待他吃个饭,你不用等我了。
周子衿无话可说,他也不愿意问这个所谓的朋友是男是女。他只知道骆荧最好的朋友是一个叫雷如的女孩子,她的同事也有几个记得名字,这位从国外来的朋友是她没提过的。
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无关紧要的话说过一轮后周子衿终于挂了电话。他松了松领口,把办公室空调的温度调低了一度。对于各自私生活的保留,他一向毫无异议,骆荧也很知趣地从不拿这些事来分享,她从来都只专注两个人的关系。也许是一早就明白注定分开的结局,周子衿有意把骆荧圈在这个小公寓里,仅此而已。而至于为什么明知道最终如何收场,却还是向她走近一步,周子衿不肯深究,聪明人的偶尔糊涂总是离谱得过分,他不知道在困住骆荧的同时自己也早已身陷囹圄。
此刻他谈不上后悔。
徐琅的电话也恰到好处地响起,打断了他压抑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