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爷,我阿娘,她
糖尿病,高血压,人老了什么毛病都出来了。
她身子骨硬朗,这次病来如山倒。
我给她开了几副药,你也知道她的德行,你作为儿女的,也多看护这些吧。
实在觉得不行,就去城里看看。
二大爷抖了抖手腕,将药材打包好,昧着良心说反话,还真是他陈二爷平生第一次,老脸不由发烫,正眼都不敢去瞧他俩。
应付那么几句,等人走了,赶忙打电话给田里的徐翠花,叫她别穿帮了。
她在田里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些八婆在那里念叨,赶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回家,还在大喘气的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距离上一次回家好像已经有两年半了,明明还是记忆里的模样,却也充斥着陌生。
院子里不知何时种了花,爬在土培墙上,一朵朵粉红色的。
之前堆柴火的地方,现在变成了一块空地,那里支了一个棚,下面摆着学校里搬回来的木书桌。
上面的书本被风吹的哗哗翻页,大黄狗被锁链捆在柱子边,吐着舌头,欢快摇晃着尾巴,好似已经认出,这是它离家已久的小主人。
时不时大叫一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赵禾看着这里的一切,眼中充满了新奇,韦宽易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站在她的身后。
她仰起头,眼里好像盛满了星星,它叫什么?
大黄,你叫它阿黄也行。
韦宽易的目光停留在她的侧脸上,悄悄伸出手环上她的腰,大掌贴在她的小腹上,脸上是很傻气的笑。
赵禾将手搭在他的大手上。
可他们却没有注意到,在不远处的窗帘后一双眼睛正在凝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事宜的咳嗽声,打破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旖旎氛围。
寻着声音,来到了爸妈的屋门前,退开门,就看到咳嗽不止的徐翠花。
娘,你头上怎么那么多汗?
盖着两层厚被子,刚刚绕后跑了一圈回来,喝太急被呛的徐翠花。
屋里闷。
韦宽易又去搬来了一床被子,给她掖了掖被角,二大爷可说了,这次你得在床上躺着,静养。
徐翠花擦了擦头上冒出来的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原来那老小子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她就说嘛,这老小子有这么好说话?
坐起身,压下喉间的痒意,向着站在不远处有些拘谨的赵禾,招了招手。
韦宽易一步挡在她面前,无辜的笑了笑,娘,我给您带了东西,要不要瞧瞧。
徐翠花龇牙咧嘴,用口型说到,我又不会吃了她。
心底不由立马开嘲,真是泼出去的水,嫁出去的儿,心都不知道偏到哪去了。
以后囡囡找人入赘好了,这样就可以天天瞧见她了。
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快下课了吧。
等人走上前,不着痕迹的将人打量了一遍。
这小鼻子,小嘴儿,模样真俊俏,皮肤白溜溜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
视线转向韦宽易,立马透出了嫌弃。
韦宽易被盯得莫名其妙,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能看上我家儿子???
皮肤黑,模样还行,身板壮实。
徐翠花:
她也不能当着人家面,埋汰自己孩子吧。
姑娘啊,您贵姓?
赵禾抿了抿唇,下压上扬的笑意,这让她想起了,之前他一口一个姑娘称呼自己。
阿姨,我是赵禾,您叫我小禾就行了。
哦!赵荷,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