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嬅睁开眼看见左上方的白管,连接着氧气瓶,噼噗噼噗声音特别滑稽。
私处剧痛,像被烈油滚过,勉强转动头部,卧室窗外是一条大回廊,有个人侧身靠在那。
何何沅?罗嬅尝试开口,喉咙因为惨叫,变得沙哑,像吃了口粗沙。
那人转过身走进来,轻飘飘的碧色倩影,浓颜展开,眼睛就像镜子,端正淡漠。
果然是何沅。
你醒了?
罗嬅点点头。
周纣还算有点底线,把人Cao死过去,又叫了医生过来给治。
何沅被床上的她看的气短,我那天去找了周太太,周纣找人把我带回去,他很生气,后来听说来你这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又叫了医生过来就看到这些,很抱歉,连累你了。
罗嬅舌尖发涩,原来她被周纣折磨了一夜啊?怪不得觉得时间那么漫长。
没什么的,这不是你的错。盛怒之下又不舍得动自己的心肝宝贝,让她代为受过罢了。
何沅平复情绪,开始认真看着她,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不是他第一次虐待你,之前也有过,你为什么甘心忍受这一切?我是被胁迫走不了,但他说过你随时可以离开。
罗嬅一直很烦何沅,这人活的太浮直,一点不讲实际,她们之间是竞争关系,习惯把光鲜一面展露给对手,故意撞破别人狼狈如狗的窘迫,只会被记恨。
周纣最偏爱她,她可以理直气壮一边收钱财,一边自命清高与人说教,罗嬅哪有这样的资本?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屈辱钱。
不管是真诚还是假心,何沅这种人太自以为是。
气氛一度很尴尬,静悄悄的。幸好罗嬅手机响了,她稍微挪动手臂拿起手机,喂,爸爸?
罗爸声音很兴奋,小嬅,咱家厂子又换了一批进口机器,生产效率能提升好几倍,不知道是哪来的好运气,能遇到周先生,缺钱他就给投钱,缺机器马上派人送过来。
罗嬅苦笑,补偿到的可真快,真的吗?那很好,周先生是个好人,给咱们投资买新机器也是好事,我真心替家里高兴。
罗爸声音哽咽,等把债务还上,你就不要在外面辛苦打工了,回家来,重新上学,你成绩那么好,是爸爸拖累你了。
听筒里对话声音很清晰,何沅听着,罗嬅别的都应,就是不松口说回去。
挂断电话罗嬅无奈笑了笑,算是答了先前的质问。
何沅那双放大的瑞凤眼黑的吓人,脸上一层皮出现裂纹,她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走的很急,鞋跟像乱了节奏的鼓点。
罗嬅这才舒服点,比扎心?那就看谁伤的更痛。
何沅准是想起那个被关在监狱里的初恋男友,那男人犯得是重罪,从开始的死立执,死缓再到二十年无期徒刑。
周纣一没捆着她,二没绑着她,想逃却没逃。
这就是一个骄傲自强女大学生,忍着千人指骂也要做情妇的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