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两个围着他们的大汉,大步朝门外走去。
那些大汉见秦仁根本没反他们放在眼里,全都变了脸色,刚准备再次围上去的时候,老鸨突然尖叫一声:“都给老娘住手!”
老鸨强挤出一脸欢笑,走到秦仁面前,把银票双手递还给秦仁,媚声道:“三少爷最新222。0㎡,老奴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三少爷海涵。三少爷光临欢场,是欢场的荣幸,哪儿还敢收三少爷的钱哪?”
秦仁冷哼一声,“敢情你把本少爷当成打霸王炮的恶霸了?钱你收下,三少爷还没逛窖子不给钱的习惯!”说完,拉着萧湘月走出了欢场门外。
老鸨望着秦仁的背影,连连鞠躬:“三少爷您走好,老奴不送了,欢迎再次光临……”
等秦仁的背影消失不见了,老鸨才直起身来,脸色阴晴不定。
那些大汉中的一个越众而出,附到老鸨耳边,声:“难道就这幺算了?”
老鸨冷冷道:“还能怎幺办?追上去杀了他?别忘了,人家可是逍遥山庄的三少爷!逍遥山庄随便来一个高手就可以把咱们杀个干干净净,更别提秦家的剑圣、刀神、遮天手了!”
“这事儿要不要禀报城守大人?”
“当然要禀报了!要不然怎幺交待湘月姑娘的去向?不过告诉城守大人了也没用。乌云城离逍遥山庄这幺近,城守大人每年上供逍遥山庄的银两足有两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否则他这城守就做不下去!湘月这丫头,就当是上供逍遥山庄的岁礼吧!都散了,办事去,别堵在大门口……”
秦仁下一站的目标是抱花堂总堂所在的“万花城”,本来如果只他一个人上路的话,他兴许会一路走着过去,但现在身边多了个萧湘月,走过去就嫌太累了。在乌云城雇了辆宽敞的马车,买了十几坛好酒,准备了许多干粮,就和萧湘月坐进马车,由得车夫赶着马车往万花城方向而去。
秦仁也不着急赶路,吩咐车夫能走多慢就走多慢,沿途怀抱美人,欣赏春季风光,倒也相当舒心惬意。
秦仁头枕在萧湘月大腿之上,萧湘月剥了一颗水晶葡萄,喂进秦仁口中,接着又用檀口盛了一点美酒,嘴对嘴喂进了秦仁口中。
秦仁吃着水果,饮着美酒,面前是有美人如玉,窗外有初春丽景,不由雅兴大发,摇头晃脑地吟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香床君莫笑,自有美人送君回……好诗,好诗啊!”
萧湘月听秦仁念那被恶意篡改过了的诗,不由赞道:“果然好诗。这诗是少爷自己作的吗?想不到少爷不但武功过人,文才也是这幺优秀。”出了欢场,秦仁便叫萧湘月唤他三少爷,公子这个称呼,外人可以这幺叫,但是自家人就不必了。
秦仁老脸一红,他哪里会做诗了?把名诗改成歪诗倒是可以,要他自己作诗,还不如让公鸡下蛋来得简单。不过听萧湘月这一说,很显然这大秦帝国之中,诗歌文化没有他前世地球上那般昌盛。
一念至此,秦仁又吟道:“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举头望明月,夫妻齐上床~~”
萧湘月娇笑一声,俏脸晕红,道:“少爷好坏,净作些不三不四的歪诗。”
秦仁呵呵笑道:“少爷也就这点文化水平,淫诗作对,难得很哟!”
两人正说话间,马车陡得一停,车夫掀开车门把脑袋探了进来:“公子爷,外边儿官道上来了支送亲队,吹吹打打得好不热闹,把官道都给堵死了,马车过不去。您看是不是先避着点儿?”
秦仁听说是送亲队伍,立时来了兴趣,说:“把马车停到路边儿去,少爷我长这幺大,还没见过送亲队伍呢!”
车夫依言把马车停到了路边,秦仁坐起身,打开车窗,向外望去,只见远远地来了一支规模宠大的送亲队伍。
这队伍足有上百人,人人披红戴绿,鼓乐手在前面吹吹打打,前后鞭炮齐鸣,中间一架八抬大轿,八个虎背雄腰的壮汉抬着轿子,走得虎虎生风。
送亲队伍走得很快,不多时便从马车旁经过。秦仁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蛮热闹,这样子结婚才叫有气氛。好了,准备上路。”
车夫正准备驱动马车时,秦仁不经意地回头望了那经过马车的八抬大轿一眼,恰好此时轿中人掀开了窗帘,一只欺霜傲雪的纤纤玉手扶着窗棂,扭头朝着秦仁这边望了眼,这一眼,便让秦仁如遭五雷轰击,脑海里一片空白,张大嘴动弹不得。
秦仁看到了一双含泪的眼睛。
珠光宝气的凤冠之下,新娘子蒙着红丝巾的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长长的睫毛下那一双明眸中透着无尽的忧伤与忧郁,眼眶中盈着如珍珠的泪花,仿佛在述说一段忧伤的往事,又仿佛悲欢岁月中千涛一沫,折射出阳光的七彩光华,却又在轻轻一碰之下变成粉碎,叫人伤心伤神。
窗帘放下,轿子远去,秦仁就像失去了三魂七魄一般,瘫坐在车座上。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峨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秦仁浅声低吟,马车摇摇晃晃地上了官道,与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