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
一言不发,畏畏缩缩。
他肯定是厌烦了,敲了下桌面,力度不大,但在安静的家里,她听得一清二楚。
清了清嗓子,宋知连眼神也不想留给她,只说:到我房间里等着。
话落,站在他身旁的佣人走上前搀扶她上了二楼。
背对着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竟然流下眼泪,低声抽噎。
走到房门,佣人丢下她返回去服侍真正的主人。
门是半开的,她走进去,每一步踩在冰凉的大理石砖,心愈加灰暗。
自十二岁来到宋家,进入主卧的次数寥寥可数。
他不会要她了,她想。
当宋知亲口告诉她的时候,她抓紧手下的床单,眼角流出泪来。
宋知说:你想不想去外面?
不安分的大手在Yin阜处流连,她是赤裸的,而他西装革履,她知道他不会在别墅待太久。
如果她说想,或许迎来的是横尸街头。这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男人,Yin晴不定,手段残忍。
他也许不会亲自动手,指派一个人砍下她的头颅,或是抽掉她的脚筋。
不我不想,我想待在您的身边,克服心中强烈的恐惧,她回答。
唉,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颈间,他抬起头,深黑的眸子似林中沼泽,危险又吸引人,他看她,眼珠微微转动,将她惊恐的面孔收纳其中。
薄薄的嘴唇微启,第一个字还未出口,门外响起敲门声,三下,附加一句先生。
他离得好近,她能感受到他从愉快转变不悦,额角凝成汗珠,快要在他的直视下落,进来。
他起身,离开她。
敲门的人规规矩矩地站在门边,无视她,向宋知说:先生,那边找您。
宋知摆手,转头盯着她,我要走了,你要说些什么吗?
再见,爸爸。
她只是模子和他相似,内里却是胆小如鼠。
男人目光闪烁,转回头走出门。
她抚着胸口,皮囊之下的心脏狂跳不止,多年未晒太阳的她面色苍白,跑几步都费劲,逃不出去了
她不知道过了多久,宋知回来了,英俊的面容带笑,她瘫坐在床上,看他一步一步走来,脑中响起激昂的音乐,直到他站立在床前,他是她命运的审判者。
宋绿,脱掉我的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