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慈感觉周澄好像在躲着她。
但她也不能确定,毕竟周澄一向对她温柔体贴,有求必应,些微的感觉不能直接判定他在疏远自己。
不过周慈是什么人,她如果不能确定她在乎的人是否在躲她,她就更要黏着那个人,让他没有机会去逃避。
所以
哥!我要你帮我倒杯水。
哥!我要吃草莓干。
哥!我要摸摸腹肌。
哥哥哥哥哥哥!你快来!
周澄扶额,听到周慈的召唤,放下笔,起身走出房间去看看周慈又有什么吩咐。
周慈穿着一身白底粉花的衬衫和一件靛青的九分裤子,手里抱着个竹编的篮子,一脸笑容地向他跑过来。
哥,我刚才去挖野菜,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铛铛铛铛!桑椹!
周慈一边兴奋地向周澄展示她篮子里满满的紫红色的大颗桑椹,一边眉飞色舞地跟他比划她是如何发现(借助水果勋章)这颗被人遗漏的桑树,又是怎样爬上树去摘那些又大又甜的桑椹的。
周澄看着她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完全忘记了自己曾告诫自己要和周慈保持距离的事,伸手摸了摸周慈圆圆的小脑袋,笑着夸她:
我们小慈真厉害!这下你可以酿你心心念念的果酒了。
周慈踮起脚蹭了蹭周澄温暖干燥的手心,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里面全是对周澄的依赖和被夸奖的开心。
周澄看着她那如小太阳一般极具感染力的笑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那个梦的确荒唐,可跟周慈有什么关系,她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被她深深信任的哥哥逃避。
他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为什么非要强迫自己和妹妹保持距离。明明他是最舍不得离开她的人,每次避开她他都心如刀割,可他竟然想把她往外推,是不是对那个虚假的梦境反应过度了?
晚上周慈洗了一碗桑椹,趴在炕上一边吃一边翻连环画,偶尔拈起一颗又大又甜的桑椹喂给周澄。
周澄看着她吃得紫红紫红的唇瓣,不禁莞尔,用手指帮她擦了擦。
你看你,花猫。
周慈立马拿出小镜子一照,看到被桑椹汁晕染的嘴唇,像偷拿大人口红化妆的小孩一般滑稽,顿时大感羞耻,紧紧捂住了嘴,并且不忘瞪向嘲笑她的坏哥哥。
周澄笑得愈发大声,想要亡羊补牢地去摸她的脑袋,却被周慈灵活躲开,不仅如此,手指还被某只恼羞成怒的小猫咪恨恨地咬了一口。
兄妹俩闹在一起,互相挠对方的痒痒,或者是周慈单方面地挠周澄,周澄哭笑不得地抱住她,任她上下其手。
玩累了,两人休战。
周澄催周慈去刷牙,自己则整理弄乱的凉席和枕头。
周澄洗漱完后,回房间熄了灯,掀开凉被上炕躺下。
刚躺好,周慈就柔若无骨地缠了上来,细腻柔软的手如小蛇一般钻进了他的衣服里。
摸腹肌时间到。
哥,你的腹肌好硬,想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