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50年,龙城。
阳光透过巨大的透明落地窗,折射在光洁崭新的大理石瓷砖地板上,男人的背影高大颀长,手指撕开一包装着蓝色粉末的袋子,然后倒进水里。
粉末瞬间化开,将水染成了天空一般的淡蓝色,男人用温度计测温,水温正好5度。
他满意地起身,拍去裤子上粘连的粉末,而后薄唇轻启,朝身后唤道:
安安,可以了。
他嗓音低沉,但却温柔难掩,似九月秋风般缠绵地扑打在脸上,余安安站在他身后,猛地被喊到名字,一怔。
......好。
初秋的清晨,空气中带着些许寒chao,余安安的双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靳洵看见后,微微蹙眉。
他的五官生得Jing致,眉头拧紧的时候,倒有一丝Yin郁的美感,余安安被他牵着手走至浴缸边。
靳洵每天早上会给她洗澡,洗澡水总是蓝颜色的,余安安觉得奇怪,明明他自己洗澡的时候都用清水。
余安安穿了一件真丝材质制成的睡裙,胸口缀着细细的手工蕾丝,靳洵向来讲究,给她的衣服都要是独一无二的定制款,并且每件服饰的衣角,都要绣上她的名字。
昨天睡得好吗?他替她褪去肩膀的吊带,裙子顺着身体的轮廓滑落,少女纤细又不失丰满的胴体映入眼帘,靳洵手指冰凉,触碰到的肌肤起了鸡皮疙瘩,但余安安感觉不到寒意。
很好。
余安安小声回答,靳洵淡淡应了一句,然后开始仔细打量起她的身体。
胳膊抬起来。他说。
余安安听话地照做,但总是不明白为什么。
她自从有记忆开始,就一直和靳洵待在一起,靳洵说,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自己是在山脚下发现她的。
余安安的印象里,好像只出现过靳洵一个男人,每天早上洗澡前,靳洵总要好好检查她的身体,好像怕她受伤一般。
靳先生。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没有伤口。
靳洵总是这样盯着她看,让她有点不好意思,更何况她一直在别墅里被悉心照料着,哪来的机会受伤。
嗯。
靳洵在看过她的脚踝后,起身,温和地对她露出一个微笑。
可以了。
他将余安安横抱起来放入浴缸,男人身上独有的雪松气味侵入鼻腔,细细闻来,还有些许甜橙的香气。
余安安贪婪的吸了几口,那点小动作早就被靳洵察觉,他抿着唇轻笑起来。
靳洵的手接触洗澡水的瞬间,下意识缩了回去。
怎么了?余安安感到不解。
没什么。对方拿出玫瑰味道的浴ye,在她的身体上仔细摩挲着。
有点凉。靳洵说。
凉?
凉是什么感觉?
余安安摇头,感到不解,靳洵在她饱满的右颊上吻了一口,而后柔声道:过几天安安就知道了。
奇怪。
他是怎么猜到自己在想什么的?
靳洵的手指很漂亮,指节修长,手背青筋突起,指甲盖也是淡淡的粉色,指腹碾过挺立的ru尖,余安安轻轻哼了一声。
按照她在百科全书里学的知识,人类的肌肤有六种不同的感觉,但只有靳洵摸她的时候,她才会有强烈的触感。
三个月前,她将手伸向刚烧开水的锅炉,掌心的皮肤被烫掉一半,靳洵心急如焚,她好像没有丝毫感觉。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靳洵一边替她清洗身子,一边轻轻哼着小调,余安安的头发又黑又长,shi漉漉的发尾贴在胸脯上,靳洵的指尖挑起她的发,笑道:
越来越漂亮了。
啊......是吗?
安安。靳洵的手停在她的双腿间,她乖巧地张开一个角度,对方没有继续。
再过一周,你就二十岁了。靳洵双眸含情,无论什么时候看向她,都极具宠溺,看得她一阵心悸。
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他起身,擦了擦手上的水珠,或者有什么愿望想实现的?
还是要一个礼物就好?
礼物这个词的含义,余安安明白,据靳洵说,她每长一岁,靳洵就会送她一双鞋面镶满水晶的高跟鞋,她的鞋子已经放满了衣帽间的玻璃鞋柜,总共19双。
奇怪的是,它们始终是一个尺码,余安安看电视里的成长纪录片,人类从婴孩到成人的过程中,鞋子的尺码应该也会变化的。
愿望是什么意思?余安安抬眸望他,眼神清澈而单纯,靳洵扯下一块浴巾,替她擦干身子,而后柔声道:
就是你一直想得到的东西。
比如我的愿望。
就是和安安永远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