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昉回家的时候不到五点,天气预报说今晚暴风雪,屋里黑得很,他按亮灯,脱下大衣挂好,转过身看到小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叶昉见怪不怪,自顾自地去中岛开啤酒,他扯下了领带,有点难耐地摇晃了一下脖颈,下一秒有一双手就伸了过来,恰到好处地按摩,他把酒瓶推过去,有点无奈地说:你哥知道会不高兴。
陈嘉羽就笑了起来,拿起瓶子喝了一大口,她的脸有些红,手上还带着外边的凉气,这会儿按到叶昉的后颈上,一寸一寸地向下移,我管他高不高兴。
叶昉转了个身,正对着她,手拿过酒瓶,仰起头喝酒,喉结动了动,陈嘉羽摩挲着他的手背,你给我睡一次好不好?
叶昉咳了一声,这话陈嘉羽说过不下一百次,每次都情真意切。
只是他铁石心肠。
陈嘉羽悻悻地低下头,上一秒顾盼生辉,这一秒黯然神伤,要不是叶昉看的次数多了,真的要被打动。
只是陈嘉羽不肯放弃,她看叶昉的眼睛,看他解开的衬衫,看他衬衫下的锁骨。
叶昉敲了一下大理石台面,他今天心情不太好,想喝酒,只是陈嘉羽在这,又凑巧又不凑巧。
陈嘉羽也看出来了,转身又取了一瓶啤酒,她酒量远超叶昉,不出半瓶,叶昉脸就红了,她望着他下巴上淡青的胡渣,指甲一点点刮过叶昉的嘴唇,说:小哥,你给我睡吧。
叶昉就笑了,你都知道我是你小哥了。
微醺的状态下看人总是有些朦胧,叶昉看她的眼睛,某种角度下他们两个的确神似,只是不是一个母亲,失之毫厘 差以千里。
你就当我是自恋吧。陈嘉羽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说完自己也笑不出声。谁没有点家族秘辛,只是她不凑巧,叶昉只比陈嘉羽大几个月,切切实实是父亲和外边的生的。
只是她见色起意。
你不要再喜欢骆程程了,我也不差的。陈嘉羽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叶昉酒量约等于一瓶啤酒,但家里存货颇丰,陈嘉羽时常光顾这,每次都能拿到自己想喝的。
叶昉无奈,我不喜欢她也不能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