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chao来临的时候像是一场大雪,骆程看过时代广场的烟花,绚烂又壮观,她的眼泪流出来,陈嘉树亲吻她的泪水,悄悄地说:你真好看。
第二天陈嘉树醒过来的时候雪已经停了,身边没人,被子也是凉的,他从床上起来到厨房去喝牛nai,冰箱上贴了个条子,白纸黑字,我回长岛了。
也不算不告而别,陈嘉树笑着把那个纸条取下来,想让她缓一缓,感觉是吓着了。
二月份的时候骆程赶完了一次deadline,从实验楼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有点累,晃了晃脑袋后从包里掏出一块口香糖,现在还是冬天,外边有些冷,她呵了口气后往停车场走,万籁俱寂,这会儿停车场有些空荡,远远地看见一个人,走近了却发现那人站在她车旁边,大风衣长围巾,手上还搭着个羽绒服。
陈嘉树笑着看她,天这么冷还穿这么少?
骆程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陈嘉树解下自己的围巾系到她的脖子上,又把羽绒服给人披上,天寒地冻,骆程看他低下身帮自己拉拉链,想他可能真的对我有几分情意。
不过浪子回头这事只存在于偶像剧,骆程想,我好累,他虽然是想利用我,但至少现在表现还不错。我就勉为其难地被他利用一下就完了。
你怎么来了?骆程吸吸鼻子。
我来看看你。陈嘉树打开他那台宾利的车门,回答跟上次一模一样。
骆程钻到副驾,她本来觉得能撑住能开车,但是见到陈嘉树的一刹那累得不行,力气和Jing气都被掏空了,只剩一个壳子,她在副驾上缩成了一个小团闭上了眼睛。
陈嘉树把车内温度调得高了一些,这会儿快一点了,路上的车不多,他没开导航,径直驶向了自己在east hampton的房子。
于是骆程醒的时候觉得眼前的东西有些陌生,床很软,但是不是她公寓的那个,骆程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走出门的时候看到客厅亮着地灯。
陈嘉树从沙发上转过头,问怎么醒了?
骆程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慢,现在几点了?
五点多。陈嘉树给她递了一杯水,你再睡一会儿。
骆程摇摇头,接过水坐到沙发上,不睡了。
陈嘉树伸手摸摸她的头,像是哄小朋友一样,你快去睡,上午起来带你去吃好吃的。
骆程避开了他的手,眼睛干净又明亮,我想和你聊一聊。
陈嘉树坦诚地说:好的,你想聊什么?
结婚是我父亲的意思吗?骆程把这话说出口的时候就有些后悔。
陈嘉树摇头,是我的意思,所以我来问你。
陈嘉树这话说的颇有深意,他的意思,是他权衡利弊后的意思,还是他对骆程有点意思,骆程不想知道,她对这个答案不想深究,只要不是她父亲主动卖了她就没关系。
于是骆程点头,哦了一声,没有再问。沉默了一会儿后再开口说:明天咱们能去吃火锅吗?
陈嘉树笑了,对这个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的聊天毫不惊讶,并欣然同意了骆程的提议,好的,明天带你去波士顿吃火锅?
波士顿距离长岛四个小时车程,比长岛冷一些,骆程之前从没来过,陈嘉树倒是对这边熟悉得很,还在开车的时候就暗示她可以点杯nai茶。
你点杯愿茶,陈嘉树看着还有半个小时就到,我们顺路就去取了。
骆程哦了一声,愿茶离得不远,二十分钟就到,她下车去取的时候打了个喷嚏,店里人不多,骆程拿了nai茶后往外走,迎面遇上了一个穿着羽绒服的男人。
男人也看到了她,笑着拉下口罩,骆程,好久不见。
她有四年没有见过叶昉了。
平心而论,叶昉又变帅了,骆程不记得他在大学的时候有这么帅。
骆程也就笑了,伸出手和他握了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