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村里;一个手里头提熘着一条肉色连裤
袜的少年来到某处坟前,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它放到坟前的碑上……难得的
是,班主任李学强这次并未因为成绩的不理想而数落杨书香,不过却问起了个中
原因.书香能说什么呢,难道还能把自己考试时睡着了的情况说出来?弯腰低头
时他竭力保持着微笑,用孺子可教的态度虚心接受着老师的提点,「粗心了这次
,下回注意我.」
以这样的方式搪塞.事儿嘛,鸡巴头子过瘾的同时,自然影响到休息,这都
是偷着乐的事儿,就好比那个时常轮回在梦中的小船.「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
需努力.」
多年后的一个下午,他和柴灵秀漫步在人生旅途中提起这段原本应该属于一
个人独有的秘闻时,灵秀脸上的表情和随后说出来的话语顿时令他惊得大张起嘴
巴.这未免太不真实了吧,然而灵秀再次叙述起每一个细节时,又都真切地回荡
在书香的脑海中,和那个梦一一相互印证完美地契合在一起,包括后续他不曾看
到的内容……褚艳艳脸上的肿终于
消掉了.她扬起嘴角给书香看的时候,书香看
到了艳娘嘴里缺失的那颗槽牙,想起妈说的内些话,拳头抵在了自己的嘴上.「
就是火大.」
他被褚艳艳捅了下,「拔了省心.」
这时他才留意,艳娘的头发也剪短了,那略微挑起的眼角带着笑,「你个傻
德行,至于吗?啊,不就一颗牙吗!」
脸上再不复怀孕时仅有的片刻温柔,彪悍如初却令人心头陡地生出一股酸熘
熘的醋味.「要不要来口喝?」
褚艳艳皱了下眉.脖颈上系着的内条书香从北京给她捎回来的明黄色丝巾,
掩藏起她的珍珠黑来,当时不知有多高兴呢,当着灵秀的面还直夸「这儿子比闺
女好」.而其时书香脑子里惦记的就是怕她月子里落下什么妇科病,虽然已经错
过日子.「挨你妈吓唬了,干嘛呀这是?啊,去.」
褚艳艳藏黑露白的脸上稍显温柔,眉角处若有若无地漾起一股狐媚,还托了
托心口:「去把碗拿来.」
在已经不用再去仰视的女人面前,书香「啊」
了一声,片刻,又把头耷拉下来.「艳娘是支不动你了.」
这突兀的温柔春风化雨,拨动琴弦时不停敲打着什么,恍若提前进入到七月
,人的汗毛孔都不得不翕张起来,以期适应那份随时随地涌过来的潮湿.书香抬
起头,捂住嘴角时,笑笑.「去呀,把碗拿来.」
艳娘如琴娘穿的那种再普通不过的白背心上,已被奶渍印湿的痕迹再次告诉
了他,她拔牙时没打麻药.「以后别喝酒了.」
不知为何,话就从书香嘴里秃噜出来,「也别……」
要说要问的太多,却堵在嗓子眼上发不出来.「怎抽开烟了?啊,真以为支
不动你了!?」
褚艳艳一把夺过杨书香手里的烟盒.刹那间,他又抢了回来:「抽一根又怎
了?」
起身走向堂屋,嘴里兀自嘟哝,「就抽.」
「我听你再说?」
追到门口,褚艳艳插起腰来.她看着杨书香的背影.「翅膀子硬了是吗?」
接过饭碗时却推了杨书香一把,「还不兴我说?你个小屁孩.」
又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抽烟喝酒五毒俱全了,啊,比你妈还横.」
转身走回屋里,又念叨个没完,「都是屁事,用放在心上吗,啊,你说用放
在心上吗?」
跟了两步,书香就蹲在了门槛上.他翻起白眼不言语,他看着艳娘坐在炕沿
儿撩起了背心,那扑愣愣的面团就甩起乳汁跳了出来,紧接着,乌熘熘的紫葡萄
也一并跳进了他的眼里.「没考好下回再努力,有啥大不了的?」
褚艳艳把碗放到奶子下面,捏起自己的奶头挤了起来,「你看你爸……」
「我看他干啥?用得着提他吗?」
不等褚艳艳把话说完,书香就把话拦下了,且终究还是把剩下的最后一根烟
点着了.「以前啥样儿,现在啥样儿,能一样吗?」
落下话,闷头抽了起来.乳白色的液体激射出来,碗底渐渐充盈:「说的都
是气话,难道现在不吃饭不活着了?」
奶子上暴露出来的青筋在小手的挤压下变得愈发透亮,奶头也在推捻下挺了
起来,发出了细不可闻却又擂鼓的滋滋声.缭绕的青烟聚也匆匆又袅袅飘散,掐
灭后书香仍旧蹲在门槛上,他想问问艳娘关于凤鞠补课的事儿,又觉得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