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了半罐烟屁.
呜咽的风一直在刮,呼呼的,而鼓掌声由远及近,半是停顿半是铿锵,在隐约听
到一声「屁屁」
之后,紧接着就是一道更为响亮的鼓掌声,随之而来的还有女人沙哑的呻吟
,好像被什么撕裂了一般,在躲闪中偶尔迸发出来,很快又归于沉寂.撞击声越
来越大,而且看起来更为持久,齉鼻儿的喘息也变得焦虑起来,以至于声音走形
,如同一口痰卡在喉咙上,将死之人在拼命倒着最后一口气.这一通捣鼓,女人
终于泄出气来,甚至还可以感受出声音的颤抖和紧绷.「咋还要?」
她说,「都几次了?」
假音儿在音乐的伴奏下有些急赤,唯恐避之不及却无巧不巧地撞上了,又发
出了一连串夹带起空灵的声音,「还让,不让人活?」
齉鼻儿不为所动,吧唧起嘴来,尽管一时像极了婴儿,却总让人觉得他特没
出息,尤其最后,就跟没牙老吃柿子似的,吸熘吸熘的,女人就在短促的呻吟后
开始拉长了音儿.「屁屁」
吃过柿子,齉鼻儿这鸡巴嘴叨咕个没完没了—
—发出来的也是假声.「咋样?」
他问.女人只是含煳不清地说了几句「睡睡」,在喘息中变得沉寂下来,被
歌声掩饰.约摸有个小半分钟,嗒地一声传来,女人问了句:「几点了都?」
明明是在质问,听起来却绵软无力.「不才三点吗,离天亮还早着呢.」
齉鼻儿嘻嘻哈哈,假声透着喘息,鸡巴嘴跟鲶鱼一个揍性,「穿上.」
又过了会儿,他拱起猪鼻子来,哼哼不断,随之而来的是有节奏的啪叽声.
女人的哼吟又开始了,时断时续,分明就是在躲闪,但在齉鼻儿的夹击下很快她
就失去了抵抗.「屁屁.」
这称呼太他妈个性了,但女人不反对他就持续这么叫,「给你来点东西.」
女人哼了一声过后竟然没去追问,可能是不屑,也可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但呜咽声分明大了些许,音乐也跟着摇晃起来,于是雨打芭蕉汇集在一处,在掌
声雷动下变得乱糟糟的.「啊不行,啊来啦.」
突兀的声音在沉寂片刻骤然从女人嘴里迸发出来,打破了平衡,瞬间又变成
了倏急的喘息.「爽不爽?啊,爽不爽?」
齉鼻儿连续粗吼.女人间歇性喘息的同时,勐地来了个高音儿:「爽.」
不过,在岁月之声的泉溪流淌下,听起来都有些沙哑变形.「什鸡巴玩意?
「录就录还鸡巴插播音乐,「妈个屄.」
焕章脸一红,发觉杨哥也好不到哪,就又扔给他一根烟,不知不觉,哥俩这
已经抽了两三根.「你听,这女的高潮了.」
骂归骂,可听起来还是很有感觉的,他就在嘿嘿嘿中用卡巴裆表示出个人看
法.似锦繁华的城市好在哪,而低矮的村落又是怎样一个令人不待见呢?夜幕闪
耀,村边流淌的小河,树影绰绰婆娑,返城和迎送,在知青的一句「谢谢你给我
的爱」
中,美丽的大辫子姑娘眼睛里淌出泪花.这是李清波的歌,却被齉鼻儿哼唧
出来.女人一个劲儿地「啊啊」,如同空谷回音,本是有前劲没后劲,却硬生生
给榨出来了:「给我啥?」
涓涓细流一下子就跨越了年代,的确良、千层底,再久远便是把头耷拉下来
,受气包似的——我承认我有罪.「精华.」
这场持续近四十分钟的战斗在这声精华下似乎要宣告结束了,于是齉鼻儿大
吼起来,但仍旧是齉鼻儿,嘎嘎地,比房书安还房书安.「骚屄」,「都成河了」,「咋夹得那么紧」,「爽不爽」.刺啦刺啦裂帛声中,女人似乎气力用尽,
干噎地抽泣着.「爽」
她说.齉鼻儿的节奏很强,像是在诉说离别之情.「谢谢你给我的爱……」
他狗一样哈喘起来,「不许穿内裤.」
天灰蒙蒙的,但起码不黑.焕章倒在床垫子上,仰头看着窗外.书香一直站
着,别看昨儿折腾了半宿,其时他下面也硬了:「上回也在这听的?」
听闻焕章「嗯」
了一声,书香又问:「钥匙谁给的?」
「我跟加刚要的.」
青春固然是暴风骤雨,可也不能离了情感.书香一直这么认为.比如把鸡巴
插进屁股的前一秒,他都会摸摸咂儿,吮吸一阵儿,要么继续亲亲脖子,要不就
是用嘴拱拱女人身下.虽不闻骚,却也不能少了步骤,话说这一套也算是无师自
通,也算是实践出真理.「只准穿丝袜.」
听到齉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