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會忠實地記錄下一切。」吉姆一邊設定攝影機,一邊對一臉無趣的坐在一旁的張芯說。
昨晚他們最後沒談出什麼。張芯堅持聲稱不知道鑰匙是誰寄去的,但又承認兩封信都是她的字跡。她也說沒看到是誰、為了什麼這麼對待她。她不知道自己被綁了多久,也不知道香氛和大屌是誰放的。但是當她看到門把與遙控器的機關時,又露出毫不作偽的訝異表情,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機關。她只有說,某個邪惡的魔鬼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凌虐她了,但奇怪的是,她自己感覺下體並未有撕裂傷,因此吉姆推測至少放進去的時候,並未造成身體的傷害,甚至還可能是在愉悅的情況下放進去的。
吉姆感覺溝通困難,但熬太晚了,張芯的語氣也逐漸暴躁冷漠不配合,於是他只能打道回府,並在隔天,買了家用小錄影機拿到張芯家。
「如果你這邊有什麼狀況,跟我聯繫!」吉姆只能試著讓患者更加的信任他。惡魔什麼的,他當然是不相信的,然而的確有一個尚未定義的力量或因素使得張芯變成如此。發生了什麼、怎麼導致的,這一切讓吉姆覺得有種被挑戰的解謎樂趣,以他浸yIn學術界多年的嗅覺,更是直覺這有作為探討案例的潛力。
不過就在隔天,錄影機果然忠實的錄下了凌虐過程,揭露出惡魔的真面目。
倒轉影帶的時候,吉姆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
影帶中,是夜晚的房間內,時間約是凌晨兩點多。
女子原是好好的睡在床上,卻突然夢遊似的站起來。她一面走一面將身上所有的衣著全部脫掉,直到走到衣櫃時已經不著一縷,優美有致的曲線在夜色中若隱若現。
她從衣櫃搬出一個紙箱並將內容物倒在床上,紙箱中滾出的物品有大有小,有像衣著的,也有像玩具的,有繩狀的,也有球狀的,層層疊疊不可勝數。於是她就像個欣喜地與自己鍾愛的飾品或玩具玩遊戲的女孩一般,挑選著心儀的配件放到自己身上,撫摸著、感受著,沈浸在遊戲時間的愉悅中。
吉姆要張芯面對這個事實。他要求她一起看完。
畫面中的女子如此專心致志且興趣盎然,與一貫冷淡漠然的張芯相差甚遠。甚至那樣的滿心歡喜正大光明,純粹而乾淨,不會令人聯想到暴露、變態、施虐等詞彙。
於她,不管是細緻地揉著後庭,然後小心地插入狐狸尾巴的肛塞;或者輕捏陰蒂,夾上小巧鈴鐺;或者穿上黑絲爆ru內衣,捏著羽毛挑逗自己露出的ru頭,在在都像是遊戲一般,一個令自己歡愉舒服且全心投入的遊戲。
「那不是我!那個是惡魔!」張芯歇斯底里地扯掉電視連接線,影像嘎然而止。
「張芯你必須承認,承認是治療的第一步。」
「不是我!」
「你生病會去看醫生,現在不過是腦內生病了,看醫生不要緊的。你得要信任我。我會幫助你的。」
「」
看張芯咬著唇猶豫的樣子,吉姆認為說動了她,卻不料她一把解開褲頭,將牛仔褲扯下。
「你看!如果不是惡魔,怎麼會這樣對我!」
只見兩根瑩白的大腿內側,被黑色簽字筆寫上倒著的字:下賤婊子,yIn蕩母狗。
看吉姆吃驚的眼神,她一不做二不休,又扯下黑色內褲上端,在光潔的恥丘,也有一行倒著的字:干我。
那個筆跡是張芯的。
「你知道每天早上醒來,看到自己赤裸裸渾身像被幹過一樣濕淋淋的,滿床都是跳蛋大屌的感覺嗎!你知道明明厭惡這樣的自己這樣的東西,但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買來,丟越多買越多,怎麼也擺脫不掉,那種無法控制的感覺嗎!」
她頹敗的坐下來。
「你治不了我的。誰也沒辦法。我沒有打擾到其他人,你也不要再來打擾我了,如果你再接近我,只會讓惡魔更開心,它會更加折磨我的。放棄我吧醫生。」
她的失落失望與退縮,彷彿沈重灰黑的烏雲把自己籠罩其中,那份壓抑讓她哽咽,也讓他明瞭這個患者的脆弱與不自信。
「你要相信我,就像我相信你一樣,你得要相信我。」吉姆放緩語氣,他堅定地看著張芯的雙眼。
「你有辦法能幫我嗎」張芯呢喃似的語氣,極淺,極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