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腰上,办公室空无一人,Windows屏保上五颜六色的泡泡在框里蹦来跳去,一屏玻璃窗将他们和室外尚冒热气的车水马龙隔绝开。她抽身说不要的模样惊惶又动人,受到惊吓,好像只气喘吁吁的小羊羔。中年男人有通过A片和实战钻研透男女之事后睥睨小女孩的高深学问,说不要就是要,顶嘴的时候意在撒娇。
因为过分懂得,所以做了个浅尝辄止的决定,不想放任云舒脸上的既惊既娇既羞像没放冰箱的隔夜生菜一样脱水干枯成寻常女孩那种麻木。他粗粝的指茧摩挲过云舒胸前的玉坠,菩萨妙相欢喜,美得地转天旋,美得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而后在她快要落泪时把这差劲的、青春不日便要投入工厂流水线的女学生初发育的臀部拍响:这一记理应叫责罚,要她替自己细细地数脑袋上为她烦恼出的白发,追忆他的青春,日后再慢慢挑选一个春风沉醉的晚上,采撷她的青春。
被放走后搭车去医院的云舒两条腿在颤悠悠的公交车上好像筛糠。坐在母亲面前时,云舒校裤下的指印有火在烧。
云舒,我没有想过责怪你。薛霁说。
然而还没等到他作蜂还巢,一纸调令便发了下来。
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哪个老朽!他如是愤愤而去。
听你说完这些我很后怕。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吗?
她等待云舒的回应,宛如白杨静植在雨雾中,呼吸是风穿过她枝叶娑娑的响动。云舒别过头,只闷着。
因为实在是有太多太多针对你这样女孩的犯罪了。
说太多时,薛霁本可以云淡风轻的眉毛显出苦恼:
我只有在担心你。她用方言讲。
云舒的耳轮在灯光下红得很无保留,像将将出壳,暴露在外的雏鸟:
她以为。
停顿。
复朝薛霁依然柔波万顷的面容难能心虚地一窥。
好嘛,因为因为她以为
薛老师!走廊另一头远远地响起一小串稀碎的脚步声,马尾辫高高扎起的女孩一路穿过李白、列宁与托尔斯泰,最后停在两人面前,又抬头望了望门口的班号,开口问道:请问您是C班的薛老师吗?
我是。怎么了?薛霁转过身,看着来者一面喘气,一面难费力地把这件事掰碎了往外讲。
有个自称是你们班云舒姨父的人找她。
找她做什么?
马尾辫随着女孩向后指办公室时一甩,看在薛霁身后少女的眼里,好像鞭子啪地一声抽在她脸上。
说、说云舒偷走好几千块,从家里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