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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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两秒，又消失了，又是一次新的输入中

    有。

    你知道洗手间在哪吗？

    秦楚亲耳听见他发出轻微的笑声，用余光的话，可以发现他嘴角的弧度还没有完全收敛。

    于是她也笑了。

    封廷之撂下手机，偏过头面对她，又笑了，他凑过来，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她下意识的后退，结果撞上旁边的男生，对方忙着摇骰子没感觉，她捏着手机的手收拢，扣着屏幕的指尖使力，抓紧。

    晃动的彩色效果灯，暧昧的鼓点，舞池里亲吻的男女，玻璃杯相撞，以及还没有消失的鼻息。

    耳垂发烫。

    封廷之

    他是想从她这里看出来什么呢？

    他已经把外套脱掉了，卫衣也嫌热，只剩下最里面的一件白色长袖内搭，他支着下巴凝视她。

    每一天，每一个晚上，她都需要这样的凝视，这样的目光。

    秦楚有些手足无措，头发掩住了她的半面脸颊，她有小小的鹅蛋脸，细细的眉，黑色的眼，长长的睫毛，真是奇怪，每天都见到的人，每天都听到的声音，为什么会看不厌，听不烦呢？

    最后还是想去洗手间的冲动让秦楚鼓起了勇气。

    封廷之你到底知不知道在哪里？

    嗯？封廷之反应过来，走吧。

    他主动起身，不仅仅是给她让开了道，而是领着她去。

    酒吧里的人太多了，多到数不清，人头攒动，各种各样的香水味混在一起，香烟的气味是很常见的，卫生间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伍，进进出出的人，有人扶着洗手台呕吐，有人哭花了妆，封廷之敛下眼道，下次不来了。

    秦楚疑惑的望向他，他没有在看她，他没有聚焦在谁身上，好像只是透过一些她不知道的东西看遥远的某处，是未来还是过去呢？

    这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汤贝卡。

    她也来上卫生间，她喝了很多酒，脸上却没有chao红，是过分的清醒，嗨。

    还是这样啊。封廷之说。

    汤贝卡把手上的皮筋摘下，抓头发的时候露出了脖子上的项链，拼接珍珠项链，熠熠发光。Nicholas   Kirkwood的咖色露肩裙，左边的肩露出一小段，斜边的领口设计，特意褶皱的长袖，腰部打结，似乎是裁剪过了的，驼色的lowland长筒靴，非常的贴腿。

    哪样啊？她似笑非笑。

    喝酒不上脸，封廷之说，坐飞机来的？

    那不然？

    跟我又没话说了对吧？汤贝卡冷嘲道，转了话题，这位，秦楚是吗？

    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秦楚垂头看她，回道：你好。

    封廷之，有我一个发小还不够？找来一个孟津，还有这位秦小姐？汤贝卡说，还是学生妹妹呢，校服，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早说啊。汤贝卡说，你早点说，我们也不至于分手。

    她确实和我不一样，她不单单是发小，还是他的前女友。

    他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