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对小北归的亏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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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叠的英文本来就不太好,虽然之前为了考研突击了下,但要开口去说,还是没有底气的。
但为了小北归,她磕磕绊绊地开口。
本来还以为要用到翻译器,但没想到,对方说的大致意思她可以听懂。
挂了电话后,应叠突然就崩溃大哭了。
对方一开始说,帮她找找看这个人。
过了几个小时后,对方回过来电话说,已经找到名叫北归的中国女孩。但她但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好像是耳朵出了什么毛病,到现在一直没好。
那一刻,应叠突然很后悔,当初她那么支持北归去lun敦的学校。
现在独处异乡的她。
该有多无助。
决定要去lun敦的时候,应叠给应太后打了一个电话。
大致说明了情况。
她想做什么,应太后当然支持。
她就是有点担心北归,问能不能把她也一起带回来。
北归是去年10月份左右去的lun敦,到现在半年的时间都没到。她在那边做交流生的时间是一年。
这次过去。
恐怕没办法将她带回来。
应叠没有跟应太后这么说,她说,她尽力。
一个礼拜后,应叠的签证那些全部都弄好了。
她坐上了飞往lun敦的飞机。
这不是应叠第一次出国,以前她代表省里去参加过皮划艇的比赛。但那是很多年以前了。
后来,她回到高校。
就没再有什么机会出国比赛了。
现在,她只身一人前往。
去寻找她内心底里,最深沉的爱。
但愿,一切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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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归已经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上课了。
不是她不愿意去,是实在打不起Jing神。她晚上睡不着,白天根本起不来。睁开眼,走几步都觉得喘。
之前跟大姐姐在一块的时候,她还会监督她运动。
但来了lun敦后,她就很少再运动了。
任何一点细锁的事情。
似乎都可以想到她的大姐姐。
北归想,她真的没办法想象,她这辈子,要真的跟大姐姐分开了。
她可怎么办呢。
北归躲在房间里,昏天暗地。
就连辅导员都给她发了邮件,提醒她不能再旷课了。如果继续旷课的话,这边是拿不到作为交流生的成绩的。
这些的这些,北归都知道。
她跟辅导员请过假。
但辅导员的意思是,你是耳朵不舒服,不是躺在床上没办法动。还是要去上课的。
至少要确定,你是安好存在的。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课也不去上。
北归不想再解释了。
她就是觉得很累。
累到不想说话,也不想努力去辨别周围的人在说话。
她甚至想过,就一直这样听不见吧。反正也没有人会在意。
可每次到了深夜。
她总会想起和大姐姐相处的点滴。
她还是很想她。
特别,特别地想。
可是。
她现在的状态不好。
只要一开口,大姐姐肯定会有所察觉。
现在的大姐姐,肯定因为比试过了,而特别开心。
如果她知道了自己病情复发的话,一定会特别担心的。很有可能还会影响到她的复试。
还是等自己稍微好点的时候,再联系她吧。
北归这么想。
她完全没敢想,她的大姐姐此时正在飞往她所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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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归做了一个梦。
醒来的时候出了一身的汗。
黏糊糊的。
梦里她好像见到她的大姐姐了。
但是大姐姐在生气,气自己不跟她说话。可她也好气。气自己想她的时候,听不见她的声音,想见她的时候,也根本无法联系上。
两个人都在互相拉扯。
拉扯到最后,北归说,我累了。
我们不要再说了。
就这样吧。
然后她感觉到胸口一窒。
睁开眼就醒了。
一身的细汗,让北归觉得整个人特别昏沉。
她想去洗个澡。
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她去洗澡的时候,大姐姐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还有简讯。
那感觉,就像是大姐姐不见的时候,她去找大姐姐一样。
等她看到信息的时候。
也是在二十分钟后。
大姐姐说,她现在在lun敦XX大学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