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走了,去某某阁的时候,身份证被她揣在口袋,信息发达的今天,只要手机有电就能搞定一切。
她漫无目的走,任风吹透,满眼满脸的泪,宛若疯子。
“你愿意做一个纯臣,孤臣吗?”
“程英,你和小丰都是要登顶的人。你们现在是在拿你们的前途开玩笑。”
“自己心血建立的集团拱手让人,你甘心吗?”
“他是要当将军得人。你愿意他脱下这身军装吗?”
“凭借他的背景,他现在只是个二毛二,为什么,因为他想靠他自己。”
“程英,你是个好孩子,可你在京城没有根,你刚刚说你愿意放弃一切,将集团捐给国家,你这是赌气,在说气话,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孑然一身之后,你想过你以后要面临什么吗?你要如何自处?现在需要你必须待在这个位置上,把你的本职工作做好,不能为了儿女私情,说放弃就放弃,说逃避就逃避。”
“国家需要你的时候,你怎么说?你要推卸你的责任吗?”
“小丰呢,他就永远待在现在的位置上了吗?他甘心吗?你愿意看到停滞不前,独自懊悔的他吗?”
“我从来不怀疑你们的人品,你们觉得你们足以坚强抵御一切诱惑,但是你们身边的人呢?你们谁能保证他们不受到诱惑,程英,不是你们不主动招惹,别人就不会出手的。很多时候防不胜防,处处是陷阱,你还没体会到吗?”
“你们为彼此做出的牺牲,是对方想要的吗?日子久了,就不会心生怨怼?”
“程英,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我是,小丰的爸爸是,小丰也是,不服从就是违反军纪。”
“程英,主席之前对你的教诲,你都忘记了吗?你忘记你的本心是什么了吗?”
是啊,钱和权放在一起就要出乱子。
程英双手冰冷,心如死灰。
她就这样跟某某阁呆坐了良久,林首长也不催促,
“程英明白,林首长放心。”
林首长当下松一口气,程英起身,给老首长鞠了一躬,林首长握住程英的手,
“程英啊,我的孙媳妇,你是合格的,奈何我们的出身我们无法选择。”
“保重,老首长。”
程英跟纪念堂门口,抱头痛哭,引得过往的路人频频侧目,恨不能掏出手机打110报警。
有巡逻的武警路过,不由上前询问,只见这姑娘哭得梨花带雨,头脑还算冷静理智,便没为难。
哭累了,还知道在广场找个洗手间洗把脸。
她现在头绪繁多,需要理清一下思路。
出了洗手间,沿着长安街一路走。
“小杰,你看看沿着路边走的那个,穿风衣那个,是不是程英总?”
“哪个?”黄杰跟保姆车上,因为车窗贴膜,看得不是很分明。
“就是那穿风衣那个,长头发那个,这个,你右手边。” 司机将车速放缓。
“对对对,停车停车,我下去。”黄杰拿了口罩帽子,拉开车门就飞奔下车。
“这里不能停车,你麻利儿的。”
“程英。”
程英转身,看到眼前气喘吁吁地黄杰,即便戴了帽子口罩,也能一眼认出。
“你在京城?”
“这儿不能停车,上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