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然后他永远也没有告诉你精灵三戒的所在。即使到了现在,精灵三戒仍然安全,持戒者的力量与你相对立。”
[这也是凯勒布林博说过的话。]
[你没有提到在那之前的行为。]索隆反驳道。梅斯罗斯在精神防护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刚好让索隆能对他说话。
梅斯罗斯小心翼翼地跪在灰烬和泥土中。“但还是比你强大,妖狼之王。凯勒布林博曾经和现在都比我们任何人都强大。他已经重生了,在你无法触碰他的地方,在阿尔达的平静与和谐之中。那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他一直善良、正直和勇敢,永远都比你强大。”
“可你还没有拿到戒指,不是吗?”梅斯罗斯极尽修辞地说道,“但是我可以。我知道去哪儿能找到它,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
“我不是在跟你说话,”梅斯罗斯厉声说,把他心中所有的愤怒都指向了他精神边缘的一个存在。“我在跟他说话。”
他在脑海中浮现出了一颗茜玛丽尔的影像,以此把索隆推了回去,关于那颗宝钻的记忆在他掌心灼烧着,就像会烧死任何黑暗生物一样,它也灼烧了索隆。索隆尖叫起来,然后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想法,于是他继续努力想要找到那条纽带。但是这让梅斯罗斯有片刻可以保持冷静,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纽带上。他意识到芬巩并没有准备好迎接进攻,尤其是从这个方向。虽然纽带已经关闭了,但仅限于梅斯罗斯这边,并不能阻止索隆,甚至不会妨碍到他。索隆会把他对梅斯罗斯的精神折磨强加给芬巩,而这是不可接受的,梅斯罗斯不能、也不愿允许这种情况发生。索隆能在芬巩的大脑里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所以梅斯罗斯在这一紧要关头拦住了他。他想象出有一把剑,把它举起来,像切断一根线一样把他们的纽带劈断了。
无论索隆回答了什么,那都不是说给梅斯罗斯听的。那只会飞的野兽忽然直立起来,两口就吞掉了它的主人。戒灵在震惊中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消失在怪兽的食道。奥克们吓得四散,而怪兽已经打起了嗝。
感受着绳索在撕扯着他的皮肤,梅斯罗斯握紧双手说道:“现在发个誓吧。你是我见过的最真实的骗子。我确信你会找到办法绕过某些字眼的,就像你曾经发过的所有其他誓言一样。”
[然而我让那些人类和他可爱的小矮人都被我所支配。软弱。他们都很软弱。]
这个想法可能是来自任何人的:索隆,因为阴谋受阻;梅斯罗斯,痛苦地弯下了腰;芬巩,现在会以为梅斯罗斯已经死了,因为通常来说只有死亡能切断婚姻纽带。泪水混杂着血水从梅斯罗斯的脸上流过。这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比芬巩死亡时他所受的伤害要大得多,但是也可能更少,因为至少他并没有故意伤害芬巩。这是他做过的最糟糕的事情之一,但至少可以保证芬巩的安全。至少,他不是独自一个。
索隆讽刺地重复了梅斯罗斯指定的誓言。地面震动起来,末日火山在一瞬间似乎被照亮了。梅斯罗斯猜想,索隆像极了他的主人。
[我什么都不怕,也不依赖任何人。]索隆厉声说。他的思想比希姆凛的钢铁还要冰冷。[他是可以被替代的,只要用我的戒指——]
“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梅斯罗斯一边说,一边朝下看去。天空被烟熏黑了,空气令人窒息。鲜血、灰烬和硫磺的气味仿佛把他带回到了安格班,他努力击退了一阵恐慌。
[如此软弱。]索隆责备着他,思想里满是笑声。[如此软弱,要依靠他这样的人。我差点以为你拥有力量,曾经。但是原来,你从来没有过真正的自立。没有他,你就会破碎。]
[不!]
沾满了干涸的血迹。
[你是这么认为的吗?]索隆回到他的思想,给梅斯罗斯展示他自己的
“我的主人还什么都没有发誓呢。”那兹古尔嘶嘶地说。
[凯勒布林博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荡妇!]索隆厉声说,展示了一段挥散不去的他赤身裸体的画面。在梅斯罗斯毫无防备的震惊中,索隆冲进了他的精神。梅斯罗斯试图阻止他,却无力阻挡这太过猛烈的攻势,索隆在他的脑海里无处不在,寻找着记忆,想要伤害他。梅斯罗斯无法思考,也无法看见,然后,在他一瞬间的清醒之中,他看到索隆正在寻找他的婚姻纽带。
梅斯罗斯尽量不高估自己的实力,然后继续说道:“所有这些守卫真的有必要吗?你了解我,我是个信守承诺的精灵。我说过我会成为囚徒,现在我也成了囚徒。除非你感到害怕了。你最终决定要依靠别人来完成你肮脏的事业了吗?”
那兹古尔让他站了起来,一群奥克围住了他。奥克的首领从一个血淋淋的袋子里拿出一样东西,扔到了梅斯罗斯的脚边——他不得不使劲咬住自己的舌头,以免吐出来或者有什么更剧烈的反应——那是一只切下来的右手,紧紧地弯曲着,还没有一个孩子的大。它不是新割下来的,但很明显能看出是谁的手。
[比你更强。你从来没有爱过谁或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