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的目光从头到尾没落在他们身上,洛遥心里一阵酸涩,向姐夫解释道:“他现在可能……不会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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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峰敛了先前的情绪,听及她说的之后不过皱了皱眉,还是向着郁秋道:“魔尊……在下乃古剑宗第二十九代单传宗主古峰,当年一战,含元和苍山两宗将我父母的死讯告知我,并说他们由你亲手所杀,是否如此?”
郁秋的神情在听到“古剑宗”时终于变了变,他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想起了什么似的微微抿唇,却始终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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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洛遥从未听闻过这背后的种种,她猝不及防的被告知了当年的惨烈,一时不免瞪大了眼。
伯父和伯母待自己如同真正的女儿,她小小年纪跟着师姐在古剑宗游学玩耍时,没少吃过伯母亲手捏出的小糖糕,亦没少趴在伯父的膝盖听他讲一个又一个生动的故事。
如果……
如果郁秋真的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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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狠狠地刺入手心,不过相处了三两日,自己竟然已经不能做到毫无芥蒂的杀掉他。
郁秋似乎是扭头看了一眼她,又漠不关心的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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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峰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摇摇头就准备离开。
临走前却轻飘飘的留下一句:“若并非如此,还请魔尊务必告知我……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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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遥缓过神来,从车厢里出来追上古峰,察觉到姐夫最后一句话中有话,她试探着问道:“古大哥是觉得……伯父伯母的死不是他所为吗?”
自己看着长大的妹妹眼里满是担忧和愧疚,他意有所指地反问:“若我认定是他,小遥会拦着我报仇吗?”
洛遥愣在原地没回答上来,索性古峰也不过是逗逗她罢了,他摇头道:“父母的尸体被送回古剑宗时,致命伤口遗留的魔气狠戾,非当年的魔尊不可有之。”
“可我不愿相信他们的离去,瞒着欢一和你,去过古剑宗的灵堂。”
“小遥猜我发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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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战后一片混乱,师傅还没来得及闭关,却是给她带了个小麻烦回来,她一个毛还没长齐的丫头被小麻烦折腾了个半死,只在古父古母下葬前三日,才抽出身匆匆赶往。
“父亲小时候和我约定过,若是有他带不得我游历的地方,就藏一片玄镜在身上,用以和我展示那处美景,督促我好好修炼。”
“在我十二岁后,就再没有缠着父亲要看外头的世界,那日我想无论如何,也收下一片他的衣角当做遗物,只是我进入灵堂后,那白日里没有显出半分形状的玄镜泛着荧光,我才知道父亲一直把它带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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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遥这会儿已经明白了他要说什么,如果含元宗真的和伯父伯母的死有关,那他二人的尸身必然经过重重检查才会被送回来。
她心跳如雷,这片玄镜是古父拼死也要藏起来留给儿子的,那上头就一定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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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父亲一直把它藏在衣襟里,镜子里看不到什么。”
“只是那最后一道贯穿他心口的白光——”他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痛苦和恨意,“是灵修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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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遥面色苍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古剑宗两位宗长平日里随和近人,而且古父才修炼至大乘期没多久,在两道大战前一直闭关,更不可能和其他人结上冤仇。
古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一直瞒着你师姐在暗中探查着这事……那魔头,”他顿了顿,“当年的事情如果另有隐情,在场的人也许都被下了赤诚令。”
“含元宗不会就这样舍弃这样一具极品炉鼎,更不会轻易被我们发现真相——小遥,你的确有千年不遇的玄级灵根,但若是要护着他,现在的修为是远远不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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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根是奠定普通人能否走上灵修道路的唯一来据,分有凡品、质品、上品、元阶和玄阶,含元宗就是因着历代宗主的天生元阶得名。
她虽没走上灵修的道路,但因为这得天独厚的灵根和通感天赋,也摸爬滚打地修炼到了无人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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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年的郁秋也是有着元阶灵根和大乘期的修为的魔修,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着了他们的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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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事实都在告诉她三年前大战的真相是多么令人不寒而栗,想到车上那还在被随时发作的淫纹折磨的人,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心尖酸涩的干疼起来。
这种疼痛在送走古峰回到车上后也没有缓解,郁秋静静地靠着车厢,马车的晃动让他看起来似乎随时都会向前跌下,她伸手把人搂在自己怀里,下颌抵着他瘦削的肩骨,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两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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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把人带到了自己较为偏僻的一处城中府邸,在她昨晚的粗暴对待之下,魔尊又变回那副对外界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