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钱,收益该当不少。不过你文约兄得罪了大总统,只怕要吃些暗亏,报社能维持下去便不错,咱们指望不上他。好在还有仁爱医院新设分院的股份,我与院长说好了,分红定期存入花旗银行,全国通兑。如今也有一年多了,等到了申城查一查账,归拢归拢。”
听他几次提及申城,颜幼卿忍不住问:“咱们在申城,停留多久?”
安裕容望向他:“你觉得呢?”
没想到峻轩兄会反问自己,颜幼卿微愣之后回答:“我不知道,我听你的。”
安裕容笑着摸了摸他的脸:“这么乖。我想在申城稍微多留些日子看看。咱们仓促南下,虽说行事一贯尽量谨慎,也难免不出漏子。蕙城毕竟偏远,不比申城方便接收消息,咱们且等等京师、海津的动向,特别是文约兄那里,总得知道他安不安稳才行。再说约翰逊那里,尽管一直有联系,到底没跟人打招呼。当初是别无他选,暂定了蕙城做目的地。眼下申城既有落脚之处,不如先去信问问详情。况且酷暑时节,岭南湿热,真去了只怕要水土不服。江南风物宜人,风光秀丽——你没去过对不对?”
颜幼卿摇头。
安裕容笑吟吟道:“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幼卿,哥哥带你游江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