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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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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从前这草原没有名字,用本地的土话叫它阿琪达,意思就是草原。五年前的夏天大旱,草原失火,这一片都烧了个精光。”

    于叔叹了口气,“当时附近还有很多人家,幸得性命无忧,只是积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也都在这一场火里烧完了。只不过我们草原上的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韧劲大,你看这五年过来,大家的日子也越来越好。”

    “人呐,就要活得像草原上的草,有句诗怎么说来着?”

    萧琢接话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

    “对。”于叔拍了拍大腿,笑道:“我是个粗人,不懂怎么说。不过道理都是一样的,当年这儿的县令是个文化人,听说了这事,便给这草原取了离原这名字,当时他就是说了这句诗。”

    直到很多年以后,萧琢想起西京,印象最深的还是骑着阿兰奔驰过的草原,还有于叔说的这句话。

    人呐,就要活得像草原上的草,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草原上亘古不灭的自由的风和生生不息的燃不尽的草,它们都代表了同样的东西。

    是新生,也是希望。

    “查的都差不多了。”许昱行嘴里衔着一块肥的流油的烤鸭片,他一只手捏着薄面饼,另一只手用筷子饿虎扑食似的将黄瓜丝、大葱沾着酱摞在饼上,含混地说:“其实就是因为四殿下推广白耳,造成桐州大旱。本也不是大事,只是他眼看祭典将近便瞒而不报,不过依我看陛下最后八成就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还有柳后从中斡旋,他吃不了什么亏。”

    贺暄不置可否地抿了口酒,对比许昱行碗里堆叠的小山似的菜,他的碗碟里只有零星的蔬菜,他向来对口腹之欲没有什么追求,是以那一盘烤鸭都落入了许昱行的肚子里。

    “我知道。”贺暄撑着下巴,他微蹙着眉,似乎想到些什么,“不过……若是再进一步呢?”

    “什么再进一步?”许昱行愣了一会,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撒了糖的烤鸭片,入口即化的口感配上脆爽清凉的黄瓜丝,着实是令人回味无穷。他同贺暄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点头道,“我们可以试一试,就四殿下的脑子……”

    许昱行耸了耸肩,贺暄淡淡地收回目光,他右手的食指轻轻在桌面上敲着,身后香炉里的烟缭绕而上,笼罩着他的眉目晦暗不明。

    贺蘅刚回上安京没两日便招了贺暄进宫,贺暄昨日从许昱行嘴里得了信儿,如今心里有底,自也是不慌不忙地入内请安。

    “起来吧。”贺蘅正擦着他八宝阁上的古玩,见贺暄进来,云淡风轻地问道:“事情查的如何?”

    “查的差不多了。”贺暄起身,将许昱行同他说的大略复述了一遍,之后他顿了顿,十分违心地装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强自打了一番腹稿,这才说道:“四弟他……也是为了父皇的身体,到底是孩子心性,父皇莫要苛责了。”

    “朕也知道旸儿这孩子的脾气,没什么坏心眼,只是做事总是不够稳妥。”贺蘅叹了口气,“罢了,这事也给他当个警醒,孙得禄。”

    “奴才在。”孙得禄一甩拂尘,小跑着从外殿进来。贺蘅开口道,“传朕口谕,四皇子筹办祭祖一事不力,禁足三月,罚俸半年,早朝也不必上了,在家好好反省反省。”

    果然只是不痛不痒的惩罚,贺暄漠然地侍立在一旁,冷眼看着贺蘅吩咐孙得禄,他隐隐觉得这样的场景似乎已经经历了无数遍,以至于他的心上已经落了一层一层厚厚的灰,黯淡的看不见光了。

    贺暄记得他十岁的时候,贺旸不小心将母后留给他的一块玉佩打碎了。那是母后最喜欢的玉佩,他满心委屈地跑去找贺蘅,想着父皇如此深爱母后,定是会狠狠责罚贺旸,替他讨回公道。可是贺蘅听他说完以后只是微微一笑,随口责备了贺旸两句,跟他说。

    “暄儿,你是哥哥,平日里要照顾这些弟弟。不过是玉佩而已,你若是喜欢,父皇再给你买便是了,男子汉大丈夫,怎可为这种小事垂泪,说出去让人笑话。”

    是了,贺蘅早就忘了这是母后的玉佩,在他眼里,贺暄只不过是占了元后嫡子的名头,外加上虚长了几岁,既不会说吉祥话讨他欢心,又不会撒娇卖痴让他享享天伦之乐。每回宫宴的时候,虽说就坐在贺蘅下首,却仿佛隔着千重水万重山,贺蘅看不清他眼里的阴霾,他也不愿再去奢求他小时仰望的父亲。

    满座皆是贪欢客,古来情深有几人。

    这宫里就好比梨园,你方唱罢我登场,戏已经演到了下一出,念念不忘的,从来不过他一人罢了。

    贺旸自贺暄被宣入府便在柳后的含元殿来来回回地踱来踱去,急得抓耳挠腮。柳芳蕤倒是气定神闲地斜靠在贵妃椅上,澜衣跪在一边的地毯上,给她的指甲涂上蔻丹。

    她斜睨了一眼贺旸,略带不满地开口道:“你急什么?我们也没做什么多过分的事,太子便是掘地三尺,也查不出什么。”

    “之前父皇发了那么大火,儿臣这不是担心吗?”贺旸苦着脸,蹭到柳芳蕤身边替她锤腿,“母后,你说父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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