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n张开嘴。Hermione将手从餐桌上抬起,按住他的肩膀。“我想这是我们最搞不懂的地方,”她喃喃,Harry想她听上去像是不顾一切地努力显出平静,“为什么你可以和强——强jian你的人谈论这些,却不能跟我们说。”
“因为强jian改变了我,就像Ron说的。”Harry咕哝。他还是饿,但这会儿就算有人把糖浆馅饼摆在他面前他也吃不下了,“现如今我心里的一部分是愤怒又残忍的。我不知道未来还有没有可能回归正常。至于我想要的复仇——你不会希望我去做的。”
Hermione和Ron困惑不解般对彼此皱眉头。“可是我从没责备过你想对Voldemort或者Bellatrix报仇呀,”Hermione说,“我只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但我从没说过你不该去做。”
Ron用力点头,盯着Harry看,仿佛试图找到些许那个与他做了多年死党的男孩的影子。
“然而我那时只想杀了他们,”Harry说,“想让他们从我的生命里消失。”确实,在他准备好杀死Voldemort的时候,他并不在乎那个该死的混蛋受多少苦,只想让他消失。现在,他想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接受Dumbledore杀死Voldemort的近乎无痛的计划了,“不是我——我已经实践过的那种血腥的复仇。”
Hermione的眼皮颤了颤,但她合上了眼睛,没有流出泪水。Ron用敬畏的语气轻声问:“你做了什么?”
“解决了Lestrange兄弟,”Harry说,意识到自己在微笑。他控制不住。他永远都会因想到消灭了Lestrange兄弟的放逐咒而微笑,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后悔,“还有其他几个将安全屋的位置、防护咒和我会去那个地点的情报泄露给Lestrange兄弟的人。”
“可是你不能就这么把人杀了,”Hermione用微小的声音说,“你必须逮捕他们,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审判。”
“我考虑过,”Harry说,“但先不说我并非唯一有权复仇的人,Draco和Severus恐怕永远不会同意,更要紧的是这件破事里牵扯了太多傲罗。我们无法信任他们能依法关押Lestrange兄弟和其余人等,也无法信任审判会公平进行。连Wizengamot的某些成员都会想释放Lestrange兄弟,因为他们为Draco父亲的影响力恨他,当然也因我本人的影响力恨我。在这件事上傲罗和法律系统不能让我满意。我不会让他们碰Lestrange兄弟的。”
反正现在他们也碰不着了。只是这话说出来恐怕会令Ron与Hermione和他更加疏远。
“可是你不能自己做这些决定。”这样说的Hermione听上去有底气多了。
“既然我刚告诉你我因这些原因无法信任他们,Wizengamot和傲罗凭什么做决定?”
“让一个与此事无关能做到不偏不倚的局外人来,”Ron回答,慢慢地来回打量Hermione与Harry,像是他认为这是他们俩之间的争执,他只是硬挤了进来,“比如Kingsley。”
“我跟你说了,直到几小时前,我对Kingsley还像对其余所有人一样不信任。”
“你不能做你自己的法律和刽子手!”Hermione快要哭了。
“在其他人都辜负了我的时候,对,我可以。”Harry说,当她恳求地看着他时,他摇了摇头,“我不能让时光倒流改变已经发生的事,但我可以保证Lestrange兄弟没机会逃跑再折磨我。我可以保证出卖了我——我们——的人完全领会到威胁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会是怎样的后果。”
“我都不明白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Hermione将双手攥在胸前,“你说起话来就像那些虐待家养小Jing灵的人!”
Harry眨了眨眼睛,轻嗤了一声。他不该惊讶她会打这种比方才是。“我以为你要说像一个食死徒呢。但我的意思是除了我的朋友我确实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我不可能再回去做一名傲罗,因为他们中有人Yin谋对付我,我永远无法再信任他们。我也不能回到被强jian之前的样子。”这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他唯一能想到的词,然而Ron眨巴着眼,Hermione满脸通红,“我没办法再成为我曾经想成为的人。所以我要报仇。”
“你可以用这种理由替任何行为辩护。去攻击任何人。”
Harry感到告诉他们Stockwell和其他人是怎么用Voldemort可能卷土重来为伤害他辩护的诱惑在五脏六腑中冒泡。但他忍住了。为保住他的秘密同时不揭开保护Draco和Severus的屏障,克制仍然重要过在激动之中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