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放心,奴婢明白。”琉璃答道。
“谢祖母成全!”刘欣所要的唯有傅太后这一句承诺。
“王将军,你们大王让我来他寝殿等他回来。”星辰施礼道。
“我名玲珑,他名玉醉,都是常在大王身边伺候生活起居的舍人。”玲珑说完,与玉醉二人凝视星辰一阵,按照王获事先叮嘱的话反问他道,“你又是何人,难不成是大王新相中的舍人后辈,此刻应召前来寝殿,只等今晚与我等一同服侍大王?”
正要质问两位陌生少年是何身份,又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寝宫,却见王获不知何时已靠到近前,索性就问对方:“孔雀,这两位小哥是什么人?怎么不见星辰,他人去哪儿了?”
刘欣从太后寝殿出来后,一路小跑,着急回自己的寝殿与星辰碰面。刚进殿门,就有两个衣着优雅的美少年匍匐在前,口称“大王”。四下寻觅,不见星辰身影,心里便有些起急。
待刘欣退出太后寝殿后,傅太后唤过身边的琉璃问,“琉璃,随刘欣入宫那个叫做星辰的少年,你瞧过没有,觉得怎样?”
进到刘欣寝宫,恰好撞见两个玉树临风的美少年或站或坐,在宫内行动自如,如在自家一般,不免深觉诧异。
就在傅太后与刘欣祖孙二人在太后寝殿叙话期间,王获接到宫门侍卫禀报,说是太守高轩遣郡府舍人董恭有事前来。见面一看,除董恭外,还有两个容貌俊朗的少年或持琴,或握笛,一齐跟上前来。
王获见状暗想,胆大包天的家伙,竟敢以美色行贿到定陶王驾前来了,若被大王撞见,依他的脾气,难保不会发作!正要出言婉拒,忽然心生一计,先自作主张让董恭将玲珑、玉醉二少年留下,待董恭走后,又将眼前这两个英俊小生仔细打量一番过后,肃肃然发话道:“你二人,随我来。”
“将军容禀。”董恭拱手施礼道,“太守大人知道大王此行匆忙,明日午前便要离开雒阳,风尘仆仆实在不易,特从城内官宦子弟中招募了两名知书达理的少年郎,献给大王,充作舍人,随行服侍大王左右。”
“按太后吩咐,奴婢偷偷观察过他。依奴婢的拙眼来看,此人既然足以令大王动情,应该不光是生得姿容俊俏,想必确有过人之处。”琉璃应道,“有这样内外兼修的人在大王身边,难保大王的情志不受他的左右。”
“回大王话,向您问安的这两位小哥,一个叫玲珑,一个叫玉醉,都是高太守遣郡府舍人董恭送来伺候大王的雒阳城官宦人家子弟。他二人都愿意往后以舍人身份尽心服侍您。”王获答道,“至于星辰,来寝宫后不愿久留,兴许是想要尽快见到他的师傅和弟妹,便等不及大王回来,自己一个人出宫就走了。算来,走了已有
话音刚落,二少年便乖巧地向王获施礼道:“小子玲珑,小子玉醉,见过中尉大人。我等受高太守点拨,前来南宫,情愿尽心伺候大王,还望将军不吝引荐,感激不尽。”
“王将军请自便。”目送王获离开,星辰待随行宫人推开殿门后,独自走了进去。
己的心意,不过,也要保重身体......”
“那你认为,哀家应该拿他怎么办?”傅太后又问。
在暗处目睹这一切的王获偷乐,自以为得计。
“那公子自进寝殿即可,本将军尚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王获用眼神指了指寝殿方向。
“星辰公子,大王让我在此恭迎多时了。”王获迎上前去,寒暄道。眼见星辰沐浴过后姿容更胜先前,熠熠生辉如明月,心中暗骂了声“狐狸精”,外表上却隐忍住并不发作。
说罢,头也不回地迈出寝殿,离开南宫,也不驾马,一个人往城东星辰观方向扬长而去。
“你说这些,很合哀家心意。至于笼络此人之事,你多费点心思。”傅太后嘱咐道。
话说星辰沐浴更衣妥当,在宫人的带领下行至刘欣寝殿,却见王获抱着胳膊守在殿门外。
“孙儿明白。明日还要动身出发前往弘农郡,届时车马劳顿,祖母今晚定要好生安寝。”刘欣向傅太后告辞道,“孙儿先行告退。”
“你们是什么人?”星辰偶有所感,出言询问。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王获看得眼花缭乱,忙问董恭缘由。
“太后大可先尝试着收服此人,归为己用,用他来左右大王的判断,此为上策,”琉璃道,“若此人不识抬举,不愿听命于太后,亦可在大王不顺太后之际,拿此人作法,大王便自然不敢违拗太后的懿旨了......”
星辰闻言,沉吟无语,良久才开口道:“那你们就自己和大王慢慢相处吧,我先走了。”
“至于你中意的那个叫做星辰的孩子,等你立储之事尘埃落定以后,再把他召进宫来,留在你的身边伺候吧,现在你应该专注的只有一件大事,就是如何压过你的竞争对手,中山王刘兴,明白吗......哀家乏了,你回去做你自己的事吧,不必在这里陪着哀家了。”傅太后见大势已定,心满意足地朝刘欣点了点头,让他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