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来消遣的客人,不是非富即贵,就是自命才子风流,咱这儿的姑娘啊除了有貌,有才,还得有脾气……”
“这叫什么话,难不成他们花了银子跑这里来找气受,那不是犯贱么!”
“诶,您这话还真说对了,您想啊,这些男人们哪个家里不是妻妾成群,呼奴唤婢的,伏低做小逆来顺受的,他们早看烦了,玩腻了,到青楼来不就是图个新鲜,奴家将那些颜色好的,资质出挑的女子选出来,从小培养,可不光是教她们琴棋书画,还得惯出她们一点小脾气,甭管是孤高自傲,还是刁蛮使小性,这些脾气性子在那些男人眼里可金贵着呢,就为了搏美人一乐,大把银钱使出去眼都不眨,人家贵人们要的就是这个味道,你越是吊着他们,他们越觉得你与众不同,宠着让着,恨不得将心窝子掏出来给人家,说穿了,可不就是一个‘贱’字!”
觉得这话有点在骂自己,二爷脸上火辣辣的,抬手摸了摸脸颊,幽幽道:“这样光吊人家胃口,不给实惠,就不怕人家欲火焚身,转寻了别处?”
“哎呦,这样敢使性子的姑娘,那也必是才貌出众,千里挑一的花魁主儿,一个院子里能出一个已是烧了高香,其他人可不敢个个都是如此,把那些阔佬憋得五脊六兽,其他的姑娘衣着打扮,穿戴行止再学他那朝思暮想的姑娘一二分,在那些心火上头的人眼里怕也有八九分了,还不是上赶着掏银子一亲芳泽啊!”一秤金手挥香帕,咯咯媚笑。
这算是大明娱乐业的饥饿营销么?丁寿看着得意洋洋的一秤金,憋闷道:“可这样脾性的活祖宗娶回家去,你就不怕闹得人家家宅不宁,一怒之下回身砸了你这婊子窝!”
一秤金
‘嗤’了一声,不屑道:“再有脾性也是出身风尘,地位卑贱,进了人家大宅门里,规矩家法在那里摆着,识相的傍着男人,恃着美貌邀宠,生了孩子将来还有个奔头,不懂事的一旦被男人破了身,新鲜劲头一过,一通皮鞭教会做人也便老实了,哪还会……哟,我的爷,您不会还没给雪丫头开苞吧?”
丁寿干咳一声,板着脸道:“胡说!小瞧爷们,你看看这是什么?”
丁寿从袖子里掏出染血白绫,当着一秤金面前一抖落,一秤金斜着凤目陪笑道:“我就说嘛,丁老爷您这花中圣手,收拾个小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您刚才的话都是拿奴家寻开心咯?”
“听出来啦,到你这儿不就是找乐子么,大家不说不笑不热闹嘛……”二爷顺杆爬道。
“明白明白,那奴家这就寻几个红倌来陪您喝酒取乐。”
一秤金正待起身,皓腕却似被一只铁钳摁住,只听丁寿道:“不必了,做生不如做熟,今夜我便与苏妈妈叙叙旧吧。”
一秤金惊愕之后立时失色,“哟,丁老爷,您可饶了奴家吧,奴家年老色衰的,可经不起您龙精虎猛的折腾……”
一秤金可不全是推脱,前番交媾虽给了她从未体会的极度欢畅,但连番狂泄也让她阴元亏损,连着好几日无精打采,疲惫不堪。
“苏妈妈何必过谦,那日的种种花活可不是年老色衰之人能耍得出的……”丁寿嘿嘿淫笑,指桑骂槐地损了二爷一通,想就这样逃之夭夭,真当爷没脾气呢。
“爷,饶过奴……哎呦!”娇呼声中,一秤金已被一股大力丢到里间榻上。
裂帛声中,片片衣衫散落,被剥成大白羊般的一秤金缩在床头,眼见丁寿如山般压了上来。
“不……不要……不要……啊!轻些……”阵阵哀哼浪叫之声从晃动不停的床帏中透出,一双匀称修长的雪白小腿无力地垂落床沿,微微抖动……
晨星寥落,东方泛白。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穿戴整齐的丁寿神态轻松走了出来,屋内绣榻上床帏摆动,显出一具四肢大张的赤裸身躯。
宜春院鸨母一秤金面色苍白俯卧榻上,犹自昏睡不醒,雪白丰满仍不失弹性的肥臀缝隙中,菊蕾红肿阔张,混浊的白色精液正自鲜红肉洞中滴滴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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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寿回到家中洗漱一番,正命倩娘传饭,谭淑贞进来请安。
“爷,您回来了?”
丁寿点头,“嗯,雪丫头怎样了?”
“那丫头已然知错,奴婢特带他来向爷赔礼问安。”谭淑贞笑着向廊下唤道:“还不进来!”
廊下周玉洁应了一声,陪着雪里梅一同进门,来至近前玉姐儿在姐妹背后推搡示意,雪里梅敛衽拜倒:“奴婢不知规矩,多番冲撞老爷,望乞老爷海量宽宏。”
还真让一秤金说对了,这小娘们还真是欠拾掇,早知道当日便把这小娘皮强睡了,岂不省了许多麻烦,丁寿摆出一副家主的威严之貌,沉声道:“既然知道错了,可知以后该如何去做?”
“奴婢既已是丁府之人,便该尽心服侍老爷,想老爷之所想,为老爷之所欲为,任凭摆布,无半句怨言。”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不对味儿,丁寿狐疑瞥向谭淑贞。
谭淑贞急忙帮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