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不在房里么?”昼芸进门起先朝房内瞧,却没瞧见其他人。
昼芸道:“有一位男子正在将军府外闹着要见您,怎么轰都轰不走,因为您新入府,将军府上的人不敢擅自过来,便差我来问问您,看是不是真的是熟识的人。”
“那我去瞧瞧吧。”褚楚道。
褚楚找了个人引路去了前厅,路上见到的人则一一向他行礼。
前厅等候的人一身陵国服饰,刚见到他便急急的唤:“将军。”
褚楚警示道:“将军不在这里,你该唤我将军夫人。”
那头顾斋也没有晚来多少,堪堪听见了那句唤将军夫人的话,“原来是柴涟将军,柴将军可否也是听闻本将军大婚的消息前来庆贺的?真是不巧,你来迟了一步,讨不着喜酒了。”
褚楚皱了皱眉头,示意柴涟不要乱来。
“在陵国的时候,将军和……夫人曾允诺,现如今涟已处理妥当所有事,孤身来到川国,还望二位收留,愿将从陵国带来的一匹汗血马与瓮舒将军的三件神兵一并献给夫人。”
“柴将军实在有心,那你便做夫人的近身侍卫,替本将军好好护着夫人。”顾斋瞧了瞧褚楚,夫人二字刻意咬得极重。
褚楚道:“柴涟,你随我来,我有事交待于你。”拉着人便走。
顾斋也不愿待在府内便出了府门去找翁鹤轩。
二人先是去了京郊的马场,打了好一阵子马球,直到皆是汗流浃背才下马寻了马场附近一处米酒铺子坐下闲谈。
一坐下翁鹤轩顾不得抱起茶壶灌下一大口白水,开始揶揄顾斋新婚第二日一早就不理媳妇,抛下美貌世子独守将军府。
然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眯着眼一脸好奇。
顾斋当然知道翁鹤轩揣的什么心思,白了他一眼,“我昨晚根本没去他房里。”
“啧啧啧,竟敢让世子爷大婚之日独守空房,那可是郡主之子啊,不愧是战神,胆识惊人。”
“我怕他做甚,他又不是妇人,难道还会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诉我的不是?”
“我看他对这桩婚事也不甚上心,一大早他的‘情郎’就登我将军府来闹了。”
翁鹤轩本就觉得顾斋今天心情不畅,总算是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了,他对顾斋说的很感兴趣,“什么情郎?快给我说说,什么样的情郎还敢来你府上叫嚣,这为了世子也够拼的!”只不过像是你夺人所爱似的……这话他当然不敢当着顾斋说,怕被五马分尸。
“说起这人你大概也知道,那可是瓮舒的副将。”顾斋也疑惑。
“什么?!瓮舒……可是陶瓮舒?!!”
“是。”
“当真?”
“比真金还真,人家千里迢迢从陵国追到我将军府来了,虽然嘴上说是投靠……”顾斋没好气的说,“之前在陵国我就以副将之位招他来我麾下,哪知他不愿,我还以为是他心里忠于瓮舒,好生钦佩,便不再强求,可一转头不知怎的便和褚楚搭上了,争着腆着要做他的贴身侍卫,大约也是被他的那张脸迷住了。”
“想来,瓮舒此生竟是错看了他这一位副将。”顾斋感慨。
“真乃一桩极稀罕事,这副将竟也是个痴心人。”翁鹤轩挑了几粒花生米放进嘴里,咕噜噜喝了几碗米酒。
翁鹤轩笑道:“可那又如何,世子不是已经被你给娶了么。”
“你是不知道,我刚出府的时候,褚楚正把人叫去私下聊话,也不知道他俩有什么好讲的……”顾斋脸色Yin郁。
“他二人当着你的面就敢如此胆大,显然没把你放在眼里。”翁鹤轩道。
顾斋略有些心堵,往嘴里大口灌酒,米酒本应是甘甜浓醇,此刻,却有些索然无味。
“顾兄既然对世子没有想法,你二人成婚也只是奉皇命而为之,我劝顾兄,只要他俩不过分,大可不必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这世上装得恭敬如宾的夫妻还少么,尤其是那些世家大族之间的联姻……”翁鹤轩作势拍了拍顾斋的肩膀,“你且放宽了心,我已经去信给了我那在汾景做城守的远房娘舅,表明了你要纳他家女儿为良妾,等她过了府,你且同她也装作浓情蜜意,便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翁鹤轩招手问店家要来几颗鸭蛋,剥了一个塞到顾斋的碗里,“况且,顾兄此番和郡主府结上亲,依弟之愚见,也不是全然没有好处。”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刘义庆的《世说新语·容止》,原句为形容嵇康的气质。
[2]参考“跨火盆”习俗俚语。
[3]出自阮籍的《咏怀八十二首》。
——
叮,你的夫夫cp已发货,请及时查收!
☆、第24章
“能有什么好处?”顾斋不解。
“你想啊,一旦与郡主府结了亲家,那就算得半个皇亲了,你便是在战场上,离这京都千里远,朝堂上那些大臣也不敢五次三番的参你的不是了。”翁鹤轩耐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