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摇着扇子,高昂起头颅:「也罢也罢,我为淮安四大才子之一,自然
是不会与这般不知那里冒出来的无礼的蛮士计较,先前只是看他还有几分功力,
本想会他一会,不料怎是这种见识粗浅的人。」
已经被拉到船舱入口的姬贤渺大笑起来:「哈哈,风流才子萧逐昀,四大才
子啊,哈哈,淮安无人识得我,等蛮子打到淮安城,你用你的才华去骂死他们吧,
哈哈哈哈。」
「哼,可笑,可悲!」萧逐昀纸扇一折,愤愤的掉头回去。
萧逐昀回到船舱里,一位薄衫女子端着酒迎了过来,款款而笑:「萧公子何
必与那种人动气呢,只会嘴上说说罢了。」
见到此人,萧逐昀展颜开来,潇洒的接过酒来:「还是宋姑娘有气度,不愧
是淮安有名的才女。」
「萧公子过奖了。」薄衫女子掩嘴一笑。
「哈哈,宋姑娘,我们还是继续交流方才未完的风雅吧。」
「萧公子性急作甚。」薄衫女子红着脸,轻推萧逐昀,笑笑打打。
萧逐昀笑而不语,一饮杯酒,一抛轻纱,便将伊人搂在怀下,沿着圆臀抬起
一条白皙的玉腿。
「哎呀,好痒……」
这只船慢慢驶入湖边的柳树下,灯火息去,才子才女间的情愫,总是要悄悄
进行的。
「咚咚咚!」
淮安城西,一家院落的大门被敲开。
长衫男子手持油伞,望着敲门的人张大了嘴:「新野,你怎幺来了!」
刘新野指了指远处农田边零零散散避雨的五百人,抱了抱拳:「公孙先生,
冒昧打扰,说来话长啊。」
……
五万土着进入易安已有一个月。
奈何他们始终穿不惯钢盔铁甲,只有逼得工匠日夜不停的将五万套盔甲改造
成只护住要害的简易战甲。
而且由于纪律比不得正规的军人,战阵训练也是成效甚微,索性他们天生强
壮,军营武技倒是学得快,单人战力比之一般士兵还要强上不少。
而耶律松经过这一个月的休整与调遣,他一半的兵力——整整七万人——已
经到达南方。三万进攻川西,三万逼向易安,剩下的一万全部合兵启灵。
三万大军军威滔天,将易安城外的树林都伐空了一大片,密密麻麻的驻下营
寨。
颜雪衣在众将领的陪同下,登上易安城楼,远远眺望。
当看到敌方驻地直至易安城墙下都被清除了障碍,变得空无一物时,颜雪衣
疑惑,喃喃的念道:「他们为什幺将树木砍伐一空……」
一旁的萧若瑜听见了,素白战裙下一条美腿反踩城砖,小脸噙着笑意的靠着
城楼,一边剥瓜子一边天真的说道:「那还不简单,他们认为击破易安易如反掌,
想耍耍威风呗。」
颜雪衣摇摇头,却是转身问道身后的严复:「严大人,你可知晓这次带军的
人是谁?」
严复抖袖,回答道:「斥候回报,耶律松遣骠骑将军吕桦为三军统帅,不过
他身在川西,这边想必是他的副将莫速尔,中原名字铁沁儿。」
颜雪衣微微一惊:「铁沁儿……女子?」
「是的,」严复点头,「不过公主殿下可不要小瞧她,她可是生生从赤旅营
中爬上来的,比之一般的男人要强上不少。」
「再强也就是个女人,能成啥气候。」死活都要跟着大家登上城楼的火雷列
儿突然嚷嚷起来。
严复瞥了他一眼,似乎不愿与他一般见识,只是继续对颜雪衣说道:「这三
万大军中,有足足一万赤旅,我们加上土着部落,虽然有了六万的兵力,但战场
战斗力太分散,估计对拼起来讨不了好啊。」
是啊,虽是一万对比六万,但赤旅之威建立在铁铮铮的灭国之祸上,这一比
较,竟是让人心中没底。
颜雪衣点了点头,又望向战场,目光扫向周围的树林,沉默了。这时火雷列
儿又大叫起来:「说什幺呢,我们人多了一倍,直接冲出去干翻他们啊!」
「怎幺跟严大人说话的呢!你有骑兵吗?你就在这片空地上往前冲?够对面
方放几轮箭了?冲到跟前还剩多少人?」严复身边一个将军鄙夷的对着火雷列儿
说道。
「那该怎幺办!你说!」火雷列儿不服气。
那个将军冷哼一声:「以逸待劳!该怎幺训练就怎幺训练,他们若进攻,我
们依城死守便是。」
「等一等,不对劲!」颜雪衣凝望战场已久,美眸中异彩闪动,突然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