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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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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得越密越好,他只敢叹一口气,不敢过多的透露自己心底的哀伤:“回吧,日后长姐有什么需要,捎信过来给我。我这个做弟弟的,必定竭尽所能。”

    “不用,好好做你的帝王,安庆国的强盛由你来维护。”

    靳鸣佐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望长姐一切安好。”

    靳涵儿点点头:“我走了,不要浩浩荡荡的车队,让溪儿睡得安稳一些。”

    看着靳涵儿远走的身影,靳鸣佐堵在心里的伤痛隐隐发酵,听闻靳语尘被打伤的消息,不知怎的,他竟撇开了所有的随从,独自一人去了镇安王府。

    镇安王府花了大半天撤除了所有的喜灯和喜纸,已经有些晚了,靳语尘自己上好药,正想着要不要进宫请罪的时候下人就跑来报告,说是皇上来了。

    靳语尘不敢怠慢,立马出来迎接,靳鸣佐已经快要走到他卧室口了,看见靳语尘虚弱的样子,说道:“你身上有伤,行礼就免了。”

    刚要行礼的靳语尘生生停下了动作,将靳鸣佐迎自房内,吩咐下人去沏茶。

    “语尘可有怪过父皇对你这般心狠和侮辱?”这次问话的靳鸣佐,没有之前的试探和算计,他没有带随从过来,语气里满是平淡。

    靳语尘摇摇头:“未曾怪过。”

    靳鸣佐扯出一丝淡笑:“说实话吧,父皇不怪你,不是天下间所有男子都能忍受娶一个早已失了贞洁的女子,即便那是皇帝的亲外甥女。”

    靳语尘揣摩着靳鸣佐的话,观察他的神情,最后选择继续装懦弱:“溪儿是个惹人疼爱的女子,儿臣并未责怪过父皇,儿臣也说过日后要帮父皇排忧解难,如果这样做能让父皇消除愁绪,一切儿臣都是心甘情愿的,未有半句怨言。”这个时候的靳鸣佐看起来很是孤寂,想必他来自己这里,肯定不是来听自己的抱怨的。

    靳鸣佐失神的看着前方,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管靳语尘说了什么,自顾自的说道:“长姐要走了,她再不会回来了,她不要朕和太后了。”

    靳语尘缄默,看来靳鸣佐是来倒苦水的,这就好办了,他最好不要说太多的话,专心听靳鸣佐说话就好了。

    “朕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罚朕不给朕饭吃,还叫朕饿着肚子到训练营练习剑术,长姐就偷偷给朕送饭吃,被父亲发现后,连累着长姐也受了罚,长姐被罚了半个多月的禁足令。”

    “在家里,朕是老三,二姐是得病病死的,长姐哭了很多天,日后对朕的照顾和疼爱,甚至比太后还要多,后来父亲死在了战场上,长姐便挑起了父亲的担子,督促我练剑读书,有时候罚的比父亲还要严厉,朕知道长姐是为了朕为了整个将军府好。”

    “之后朕登基做了皇帝,长姐后来也嫁了人,嫁的远远的,一年只会回来住几天便又离开,朕很珍惜能和长姐一起生活的日子,深宫和朝堂上的事时常压得朕喘不过气,每日都要琢磨他人所出之言是否怀有他意,唯有在长姐面前,朕还可以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可如今是朕伤了长姐的心,扼杀了长姐的希望,长姐将自己的所有都奉献给了自己的亲弟弟,结果她的亲弟弟却教出了一个禽兽不如的儿子,害死了长姐唯一的心头肉……”靳鸣佐掩住面,闭上眼不让眼泪流出来,“十几年过去了,朕呆在所有人都羡慕向往的地方,可朕没有一天过的欢快,朕总能想起年少时候和长姐一起读书写字的日子,太后在一旁给父亲奉茶,二姐因病安安静静睡在朕和长姐身边的日子。都已经回不去了,长姐走了,她不会再回来了,都是朕害的……”

    靳语尘无动于衷,但还是保持着倾听的姿态,眼神哀伤而又无奈,但他心里却是已经开始宣告,他成功了,如今靳鸣佐深夜来自己府邸,还不带一人过来,说明靳鸣佐已经对自己完全卸下了防备,靳鸣佐的心已经稍稍偏向了自己这一边。

    “父皇不必难过,虽已有芥蒂产生,但漫漫人生路,没什么是岁月带不走的东西,正如儿臣刚被关入宗人府那天,那时候的儿臣怨恨父皇的心思狠戾,发誓不会再原谅父皇,可当儿臣走出宗人府的那一刻,心里想着的却是想要见一见父皇,四年的岁月,父皇怎么样了呢?是不是因为朝政又憔悴瘦削了,还是因为偶尔夜深人静时的惆怅而念起儿臣来,不论发生了多大的事,儿臣心里再恨不起来,儿臣只有父皇一个亲人,何必要沉溺于过去,困住儿臣自己,也伤透自己唯一的至亲的心呢?”靳语尘语气沧桑,再大的恨也会在漫长的岁月里被消耗,坐在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恨意和怒气,只是一种多余的对待无聊时候的打发。

    虽然他的恨被他藏的很深,且从未消亡过一丝一毫。

    靳鸣佐看着靳语尘淡漠而又略显苦寡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浓厚的悔意和酸楚:“语尘,这些年苦了你了,是父皇对不起你,往后父皇会把之间亏欠你的东西,一一补回于你。”

    靳语尘再次摇头:“父皇已经待儿臣很好了。”

    靳鸣佐露出一丝释怀的笑:“这几日你都不要来上朝了,在府中好好修养,朕会派太医院的院长亲自来替你调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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