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液在口腔漫开,周清欢痛得叫,张子森这才松开她的唇,却也仅仅只是松开她的唇而已,他将注意力转到其他地方,脖子,乳房,她身上每一处让他着迷的地方。
他把手伸到她下面,揉她的阴部,没揉几下,周清欢就不挣扎了,开始哼哼唧唧,张子森手指便顺势分开阴唇,指腹去磨阴蒂。
张子森又心软了,声音温柔了点,带着些别扭,却又是笃定地告诉她:“他不爱你,我来爱你,我肯定不会像他那样抛弃你。”
周清欢刚才还说得挺带劲,这会儿一句都说不出来,只是哭,哭得表情扭曲,满脸是泪。
DJ在上面造气氛,引得舞池里的妖魔鬼怪放声尖叫,周清欢没听懂,但并不妨碍她也跟着叫,她叫得声嘶力竭,比做爱叫床还累。
他皱眉,闻着她一身酒味,将她手里的酒瓶夺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能说我当初有多爱他,现在也依旧有多爱他,整整六年,只深不减,可那个女人能做到吗?如果他张子林没钱没有那么好的工作,那女人还会爱他?我付出了六年的青春,六年无怨无悔的爱,可最后换来了什么?什么?什么都没有,只有抛弃……”周清欢双手捂住眼睛,晶亮的泪水从手指缝隙里流出来。
周清欢
周清欢半个身子躺在床上,扭头问他:“你知道吗?这个世上没有人比我更爱张子林,我能为他做任何事情,包括让我为他去死,我都心甘情愿。”
周清欢没醉,但到底喝了这么多,头晕眼花地打不开门,好在这个点张子森已经回来了,门从里面一打开,周清欢就跌跌撞撞进去了。
张子森晚上回来看到了两个行李箱,这里除了周清欢没别人能进来,显然东西是她的,他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原来是去喝酒了。
张子森被烫金的“离婚证”三个字闪得心跳加速,他反反复复将证件里外看过两遍,突然笑了。
他活到现在,浑浑噩噩,不快活也不悲摧,至少走到今天这步,都不曾后悔,当然,也确实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此时此刻,张子森是真的开心,仿佛自己灰色的生活里被照进一束光,让一切都变得鲜活有希望。
十点多,周清欢下了车,一路喝一路唱,时不时还怪叫两声,边上有人路过,看她一副看鬼的模样,纷纷避开,周清欢也不在意,就是笑,一直笑。
张子森一愣,似乎有些不信,但又隐隐冒出几分兴奋,他看周清欢进了房间,弯腰捡起她随手扔在地上的包,从包里露出纸张一角,他直接打开包把纸张抽出来,发现是楼盘信息,扔掉一沓,张子森又看到最下面的一个红本,他摸出来,瞧见上面写着“离婚证”三个大字。
张子森把周清欢衣服扒光了,最开始她还挺烈,挣扎捶打,但张子森根本不放开,以前她没离婚,他又总是习惯了沉默,周清欢便每次都是来去自如,他也没资格对她要求什么,但现在不同,她离了婚,身体自由了,心也应该自由,就算不自由,也不该是被张子林束缚。
周清欢神秘兮兮,朝他吹气:“我跟你哥离婚了。”
可能男人都喜欢年轻的吧,她们这种逐渐走向色衰的女人,大多数都是被抛弃的命运。
张子森把她狠狠吻住,他实在不想再从她嘴里听到关于张子林的话题,他不仅狠狠吻她,还咬破了她的唇。
这个地方很可爱,小小一粒,却叫人要死要活。
别说周清欢,连他都想喝酒庆祝。
可能终究快三十岁了,各方面都比不上这些小年轻,酒喝三瓶,周清欢体力不支,也开始头晕,她拎着包,趁自己还没醉,抱着最后一瓶酒上了的士车。
他小心翼翼,将周清欢的离婚证放回包里,手心搓了搓裤子,才往房里走。
张子森笑不出来了,他的表情开始僵硬,逐渐寒冷。
张子森不知道为什么,也是真的听不下去了,他刚热络的心瞬间寒下去,上前两步,将周清欢扯起来,把她拖进浴室摁在镜子前,问她:“你看看我是谁?你还分不分得清我是谁?你睡在我的床上,说你爱张子林,我也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爱他?”
可现在,张子森裂开的嘴几乎合不上。
周清欢甩开手冷笑,“男人都是一样的贱……呜呜……”
她突然明白张子林为什么会喜欢冯雅了,不仅是因为她漂亮可爱,更因为她年轻,去蹦迪蹦一晚上都不会累,而她就不行。
张子森年幼时还算天真无忧,到二三年级渐渐懂事时,在学习优异的张子林的衬托下,他就成了家里最无用的那个,但那时张子林还没什么虚荣心,放学回来会教他写作业,带着他玩,但进入初中后,张子林就与差生的他渐行渐远,张母脾气暴爱骂人,一到考试发成绩,是张子森最害怕的时候,他那时候,就已经很少笑,再后来几乎就不笑了。
张子森突然烦躁,他不知道,也不想听,周清欢和张子林过去的种种,他一句都不想听。
“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