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何会淇家门，手里还拎着何会淇必吃的小吃凉皮，“我跟你说，今天差点买不到了。”没有听到何会淇的声音，整个房子灯光全都打开着，却不见人，她疑惑的自言自语，“人呢，去哪了。”
钟乔惟默了几秒，“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事，为什么离职，为什么会有人来找我？你现在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何会淇，现在的你就是披着何会淇的皮的一个陌生人一样。”平时待人温和的小nv人拿出剑拔弩张的气势。
一辆响着圣诞歌的儿童推车从他们身边经过，任殒偏头看了眼，转回头，戴玉书依然在盯着她看，任殒有些不自然的低下头。
“下了班来我家这边，我们一起吃个饭。”
“我们不去吃这家吗。”钟乔惟指着他们常去的一家饭店。
叫住他的话梗在喉咙，她眨眨眼，将心底的惆怅无视掉，相错的路人，密密细雨，连同他的身影都模糊影绰，她捏紧伞把，深x1一口气默默的转身离开。
回到何会淇的家中，给钟乔惟通了电话。
“我出去买了些出国必备的东西。”说完，还把自己手里的两大袋东西拎起来晃了晃。
升腾的蒸汽模糊了对面nv人的脸，她看不清何会淇，何会淇变得令她陌生，这是钟乔惟脑中不断盘旋的想法。疏离，冷淡，又秉持着礼节。
对面的人摇摇头，“今天换一个。”带着她进了一家自助火锅店。
“不知道。”他想了想，摇摇头。
钟乔惟无语至极后笑了一下，“哪次忘过，好了，我还在忙，我先挂了。”
对于自己的多年挚友如此反常的一面，她忍不住质问，“你最近怎么了。是最近发生了什么？还有沙发上的围巾，最近谈恋ai了吗。”
“你”
“怕你忘了。”
“圣诞快乐，祝你喜乐。”戴玉书没由来的冒出一句话，打断了任殒的话，她不解的抬眼看向他，头上撑着的伞的伞柄突然握在自己手上，再回神戴玉书已经转身。
“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看你当谜语人？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虚伪的样子了？是我待你不够真诚？还是厌倦了我们的交情？你大可直接说，我就当这么些年的付出喂了狗。”任殒久久的凝视她，面前的人凶极了，眼里的悲伤那么明显，她有些惋惜，一段稳定良好的挚友感情被她一斩两断。
“还是要回去吗。以后不在申城了吗。”
不复往常讨好撒娇的姿态，任殒淡淡的神情，替她调好蘸料。
“你上次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我说没有到合适的时机。”火锅店里难免有些吵闹，还有小孩子偶尔的叫喊声，钟乔惟对她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戴玉书终于目光正式的落在她一张一合的嘴唇上，缓缓的回应，“今天下午才到，我到你家发现你不在，正准备回新加坡。”
“你g什么去了。我来的时候没看到你人，你家灯都开着。”
被风吹的冰凉的脖颈被围上残留了男人t温和熟悉的白茶香气的灰se围巾。
钟乔惟笑意一顿，“出国？去哪？”
替何会淇收拾好凌乱的房屋，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在洗衣房里听到微弱的防盗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放下洗衣ye，关上了加ye口，在门口探出个脑袋，看到是何会淇，松了口气。
钟乔惟不疑有他，“好啊。”说罢又停顿了下，“怎么不发消息，还打电话。”
她好像没办法脱身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戴玉书迟迟未回应，只一顾的盯着她的眼睛，任殒看她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皱着眉晃了晃他的手臂，再度开口，“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而且还找到这里了。”
“我离职了。可能你很不理解，好不容易爬上了这个位置，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大厂和位置，我说放弃就放弃了，”锅里的食物烫熟了，她贴心的夹到紧紧皱眉的钟乔惟碗里，“并且还要到国外。你应该也不久就能收到其他人的‘关心’，你要保全你自己。”
“喂，你在做什么。”
“这个先不提，我们先出去吃饭吧。”
“好，晚上见。”
她率先走在前面，没注意后面的nv人眼神复杂不解，慢了她两步才跟着她出了家门。
“我没有谈恋ai。你上次分享的旅游攻略视频我都有认真看，都很美。”说着，将食材下入滚烫的锅底中。
任殒余光看到周围有几桌在往她们这桌注意了，“乔乔，只有一无所知才能保护你，虽然我很遗憾，没能保全你。”一番无关痛痒的自辩反而换来钟乔惟的愤怒和生气。
因念着和何会淇的约饭，钟乔惟推了同事的饭局，到点准时打卡下班。
钟乔惟那边好像在工作，声音很轻，但又能听到嘈杂的背景声音，“我还在公司。”
沙发上是一条她没见过的深灰se羊绒围巾，她的印象中，何会淇没有买过这个围巾，拿起来的时候还嗅到一丝男士香氛的味道，钟乔惟不自然的放下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