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止渊给的,谁知道玄甲鸡是什么东西。
片刻以后,蓝衣男子压下心中惊疑,上前一步,道:「别动,我帮你。」
宁秋鹤只得答道:「我姓宁。」心中却道,怎么没人告诉她,用这东西还有后患,止渊给这东西怕不是坑她来着。
低沉而温润如水的声线自她耳畔响起,继而噌的一声响,剑光一闪而过,铁链应声而断。
双腕上的铁链被一个小小的锁头扣住,钥匙是宁秋鹤亲眼看着那铁面人揣进怀里的,此刻让云显瑜去找也是麻烦,干脆让他再用兵刃削一次来得方便。
取回令牌,稍微活动了一下又麻又痛的四肢,宁秋鹤穿上衣裙。还好乾坤袋被她隐在了衣袖内侧,省了不少麻烦。从堆积成山的贼赃堆里面召
宁秋鹤目定口呆,看着胖子伟岸的背影连续唬走了好几拨路过的山贼,这才反应过来,她大约是遇到了传说中的卧底?怪不得要拿姜黄粉撒她来着!
又是噌的一声,双腕间的铁链应声而断,跌落在地。
云显瑜赶紧别开眼,犹豫了片刻之后拔出了兵刃。雪色的长剑被他修长有力的五指紧握在手中,发出细细的鸣音。后退一步,微微侧身,剑身平举,深吸一口气,剑刃对准宁秋鹤双腕间的铁链快速挥下。
「来,先披上这个。」接下身上的斗篷披在她身上,即使在牢房里昏暗的烛光下,依然能清楚看到他脸上泛起红晕,目光飘移着不敢往她胸前看。
眼前的云显瑜依然是剑眉星目,面容俊朗,贵气逼人。那些在这几个月几乎要被她遗忘掉的记忆再次涌上心头,但宁秋鹤早已不记得与他牵手踏上红毯的时候,到底是抱有什么样的感情。那些回忆显得遥远,此刻的宁秋鹤突然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很少会想起来上一辈子、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片刻,脚步声响起。好不容易唤出了蚩尤爪,宁秋鹤正踮着脚尖努力跟头顶上的铁链较着劲,铁链被扯得哗哗作响,没留意一身深蓝色衣衫的高大男子已站在她身前,一脸惊愕与不信。
双眼一转,计上心头,宁秋鹤委屈道:「我这样双手绑在一起要如何穿衣?这样进城如何使得?公子还是帮忙削一下吧,即使伤了也绝对不怪公子。」说罢再次把双腕往前一伸,胸前被蛇衣紧裹的双乳随着一阵抖动。
已经被吊起来踮着脚一天多,哪里还站得住,铁链一断,宁秋鹤双腿发软往前跪倒,被身前的蓝衣男子扶住双肩。
见她不答,云显瑜只好继续道:「姑娘有所不知,但凡以玄甲令求助,给予帮助的人都可以向玄甲将军讨点彩头。倒不是我贪图那点彩头,而是这次出来乃是与父亲讨了兵的,只为了扫个山贼窝的话,回去怕是要挨训。姑娘若不方便说与将军的关系也不打紧,只需要告诉我姓氏即可。」
宁秋鹤见状,赶紧将仍然被铁链缚住的双腕伸到他面前,道:「这位公子,送佛送到西,再帮我砍一下可好?」
「不是不还给姑娘,」云显瑜俊脸一红,忙道:「只是想请教姑娘贵姓,与玄甲姬将军是何关系?」
「不,没有。」宁秋鹤连忙摇头。废话,他现在又不认识她,赶紧撇清关系才对,宁秋鹤可是再也不想跟上辈子一样过得乱七八糟,然后死的莫名其妙的了。
确保那人死得透了,这才提了刀踏上阶梯,守在地牢出口处。
云显瑜皱眉盯着她的手,问道:「姑娘可是有别处受伤了吗?」
「可是」好看的剑眉轻蹙,云显瑜看她的目光显然带着怀疑。
皱眉望着那束缚着洗瘦双腕的铁链,以及双腕之上因挣扎摩擦出来的,渗着血水的伤口,云显瑜犹豫道:「这个要用兵刃破开并非难事,就怕会伤到姑娘。不若我带姑娘进城寻个锁匠打开?」
云显瑜回过神来,连忙应道:「衣物是找到了,这就拿过来。但是如果姑娘还有其他随身物品的话,恐怕是混在了贼赃之中,要姑娘亲自去找一下了。」顿了一顿,自袖中取出一枚黑色的小铁牌给我递来,「请问这是姑娘的吗?」正是宁秋鹤给了潘呆子,拿去招救兵的那个玄甲令,忙应了声「是」,正要伸手去拿,云显瑜却把那小令牌拿开了点。
被锁了一天多的双腕又麻又痛,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刮擦挣扎留下来的淤痕和伤口。
别别别,她可不想跟你有什么纠葛了,宁秋鹤心道,赶紧砍了锁链让她走吧。
又过得大半个时辰,辰时将至,外间的杀声渐趋平静,未几,门口传来胖子的答话声,外面人多,吵吵嚷嚷的听不真切,「是的三少爷,不太清楚,是,未有,不方便,这样」
宁秋鹤左手上满是之前杀山贼的时候留下的血迹,指缝间全是干涸的血块,不自觉地往斗篷里缩了缩,见他还在盯着看,便答道:「没有,公子可知道我的随身物品何在?」
这是不还的意思?宁秋鹤挑眉。
「姑娘是在唤我?」云显瑜一愣,飘移的目光重新定在宁秋鹤脸上。
「显瑜」宁秋鹤定定地看着眼前的人,小声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