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肚子上正扎着把刀子。那些大汉远远的看着武,都不说话,武也慢慢停了下来,屋子一时静静的,「啊!!」这时晨和楠几乎同时尖叫了起来,都看着武肚子上的那把刀子。
「大哥,一不做,二不休!要不都弄死?!」这时浓眉看着那个精瘦汉子说。
精瘦汉子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说:「我操你妈!你捅他干嘛!真她妈扫兴!!这点破事,还要弄出人命,你脑子进屎了?!」又冲着武说:「小子,听好了,你应该死不了!不过,那刀子你可千万别拔!拔了你可能真要小命不保了!!」又从我钱包里把我的身份证、学生卡搜去,挥着它们说:「听好了!这次就放过你们,兄弟们下山的时候,也可以顺便帮你们叫救护员过来。你们要报警,也随你们,不过,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那时遭殃可就不只你们了!!」雨停了,天晴了,屋里静静的,那八个走了很久,这时楠看了我一眼,走到武身边,给他擦着脸上的汗,柔声问:「疼么?」晨也呆呆的移到武身前,一会儿看看武肚子上的刀子,一会儿又看武的脸,眼里泛着泪,嘴里喃喃有声:「你别死……你可千万别死……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都怪我……」我仍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那一刻,他们彷佛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那一刻,我也只想着能从那个场景里消失掉。
我缓缓抬着头,看向他们,看向晨,看着她的脸,彷佛看到她对我的爱在慢慢背我而去。我与她之间,隔着武,隔着一把刀,那刀插在武的小腹上,却更是插进了我的心里。
(02)楠
楠是荆棘丛中的一朵玫瑰,有如她茂密阴毛间那瓣鲜艳的肉唇;楠是一条静静流淌的溪水,让你不由的会脱衣下去品味她的清澈,却让你跌入溪水下那无底的深渊,深渊有如她的阴道那么幽静、潮湿、暗无天日;楠又是雪山下的熔岩,有如她冷艳之下炽热的穴底。
武进了手术室后,晨在外面守着,武说他的家人都在外地,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个医院据说跟武的爸爸公司有业务往来,虽然只是个小手术,医院仍然安排了最好的医生。
武作手术的时候,我跟楠去挂了号,打算申请作性病血检。科室里一个装着白大褂的中年妇女冷脸看着我们,问是谁要作。我忙指着楠说是她。白大褂仍是盯着我,彷佛我刚强暴过她五岁半的外孙女,问你们三天内没作过吧。我愣了一下,喃喃说什么作过。她脸更是冷,说我问你过去三天内你操没操过她。我又呆了一下,回头去看楠,看她低着头,嘴角似乎还有一丝笑意,像一支初开的玫瑰,我一时呆住了,听脑袋后的声音更是冷:「你们要是有怀疑的话,最好两个人都要作一作检查。」我回头看她,见她嘴一张,又冷冷的说:「说实话,上次你操她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嗯是什么时候呢?」我愣了一会儿,只好说就是今天下午。白大褂大皱起眉来,又问我作的时候带套了么?我想了想说没。白大褂眉皱的更深,半晌不说话,我低着头,像个刚错操过母亲的小男孩,感觉着她下一刻就要拍起桌子来,这时白大褂却忽的和蔼起来,柔声跟我解释说,三天内传播的性病检测不出来,让我们三天后再来,又扔了一盒福利装的安全套给我,说以后操逼别光顾着爽,说无论是搞掉谁的命或者是搞出什么命都不太好,又建议我找小姐的时候最好能一下套两个──如果我这时有胆子反驳她的话,我会建议她老公一下套十个,那样不只安全还会显的鸡巴更粗些。
受了一通教育后,我跟楠出了门。走了一会儿,楠忽的停了下来,侧身看着走廊墙上的宣传布告不说话,我愣了一下,也停下来,走回到她身边,陪她看起来,见上面除了几个半秃的大脑袋也没什么好看的,又看楠,见她其实并没在看布告,只是闭着眼,身子正打着颤,像是正发作着疟疾,小脸胀的通红,过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她是在努力憋着笑,眼见着眼泪都挤了出来,这一刻她像是一朵完全展开的花朵。
好不容易楠终于止住了抖动,伸手抹了抹眼,静静说走吧。我没动,看着她,一脸的严肃,问你没事吧。她看着我,噗的笑起来,说你严肃起来真是可爱。我仍是看着她,更是看不明白这个女人,这哪里还像是个前不久还叫的死去活来给七八个大汉轮肏过的花季少女,更像是刚加班加点接了十几个客挣了一大桶金的怡红院头牌婊子。她看着我,慢慢也冷下脸,静静跟我对视着,忽的两行泪悄然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楠默默擦着泪跟我向外走,我边走边端详着她,终于没忍住,说你还是笑吧,看你哭我也想哭。她停下来,眼睛红红的直直看着我,我有些慌,忙改口说你愿意哭就哭吧,也不用非得照顾我的情绪。她噗的又笑出声。我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问她现在你不担心那些人有性病么。楠冷下脸看着我,忽的一笑,伸手摸我的脸,柔声问我说,那今晚上我传染给你好么。我愣了一下,半天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结巴的说那武,那武。
楠噗的又笑,说小弟弟真可爱,真好骗。在医院院子里,楠漫无目的的逛着,紧闭着嘴一声不再吭,不再笑,也不再哭。我跟着她,也是一声不吭,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