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的卑劣猜想,连声道谢,但再看神父,本应圣洁肃穆的面容竟让她生出莫名男女之情。女子不敢直视,低下头去。
女子送行到门前,见神父双眼无神,凝望下坡。
应该是想到自己不能行走,触景生情了吧。她内心涌动,怜爱起年长许多的男人。
“神父大人今日抱恙。”那位女孩对她歉意微笑。纯洁美丽,像壁画上的天使。她不由听信:“那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可以劳烦您帮忙推轮椅吗?我担心拉不住。到地面就行。”
“波本…拜托…不——”无坚不摧的男人嘴唇发青。这种时候都要勉强。女子脱口而出:
“包在我身上。请您放心。”
“操作很简单的。握住把手,和推车没什么不同。”
“这样吗?”她动作谨慎,轮椅跟着拐弯。神父身体直哆嗦,弯下腰去。
看来事态紧急。她要快些护送两人离去。轮椅滚得飞快,女孩小跑才能跟上。得亏她在劳动力短缺时帮家里干了不少农活,身强力壮。神父难忍病痛,轻声呻吟。虽然压得很低,但能听出醇厚声色中混杂软糯鼻音,就像是…女子脑内闪过不恰当比喻。母猫叫春。
女子停住。神父也未预料到轮椅急刹,发出声未能抑制住的啜泣。他才发觉自己被看着,不住发颤,胸膛抖动,满脸通红,唾液从嘴角流下。
“您怎么样了?难受的话我多叫几个人来。”女子没想到会如此严重。心中一沉。这症状像是疟疾。难怪要盖毛毯。
“…我没事。只是…呃,疲劳。送到这里就可以。”
“这怎么能行!”
“请交给我吧。”女子愣神,不知不觉轮椅已回到女孩手里。女孩红瞳直勾勾的,像血月:“您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们在门口就已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