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
“资本是把双刃剑,前期在改善民生方面效用巨大,也有益于效率。”喻阳想了想,声音平静,“我在N省六七年,老四一路跟投,对民生有益。”
默了默,他的声音又响起,“不过另一面,资本过于集中之后,一方面利用公权力,一方面又纠集牧羊犬攻讦公权力,过犹不及。”
男人靠在了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声音温和,“权力应该关进笼子里——说这句话的人,米国总统,资本的代言人。”
“权力关住了,资本却被选择性无视,这样资本就可以为所欲为——这也是米国现状。你在那边长大,应该比我更清楚。”
“那到底应该是资本关住公权力,还是公权力关住资本?”
喻恒想了想,笑了起来,“就是因为我两边都待得久,所以才有些感慨。”
“那你怎么想?”喻阳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说来听听。”
“我可是哈佛哲学系全A,”喻恒也笑了起来,“今天趁着老四还没到,那我今天就献丑了——也省得他听到了多心。”
喻阳笑了一声。
“其实无论公权和资本,方式不同,本质一样,都是一种可以改变和调整其他人生活的能力,”喻恒笑,“公权是全民授予,资本是属于私人财团。公权,理所当然应该最大。”
“唔。”喻阳点点头。
“但是资本也需要“得到”或者说“能左右”这种权力——为了攫取剩余价值的便捷和合法性。”
“嗯。”
“所以需要控制和影响舆论,以便影响政策。”
“是的。”男人笑了一声,“华尔街玩这一套几百年,手段纯熟。这边才刚刚开始——考验的时候到了。”
“问题来了,”喻恒笑,“那现在如何判断,话语权还掌握在谁手里?能发声的人,都是为谁说话?所以现在看起来——”
喻阳摇了摇头,笑了起来,“这个简单,屁股决定脑袋,坐哪个位置,谁最终获益,就是为谁发声。为什么总有人宣扬西方价值观?因为他们善良想实现人间天堂?还是鼓吹价值观和卖国更能符合他们的利益?”
“为资本服务的人,必然想资本控局。”
“也是给我们一个自问的机会:我们最终代表着谁的利益?毕竟任何政策,都无法兼顾到所有阶层。有阶层获益,有阶层损伤。”
“为什么牧羊犬一直吠吠,攻讦权力?因为我们做的,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需要我们全心全意为资本服务。”
“现在真正的问题就在这里,”他又端起了茶,抿了一口,“真正的底层,是完全无法发声的,他们完全没有话语权。”
“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了,掌握了话语权,试图巩固既得利益,可是我们必须照顾剩下的一部分没有话语权的人——”
“所以这注定是艰难和孤独的一条路,”喻恒笑,“兼顾真正的底层利益。”
喻阳笑了一声,摇了摇头,“哪里孤独?我们不是一个人。不然那位怎么会上位——这目前还是多数人意见。”
“也是太祖的建国精神。”
“我们必须利用资本改善民生,却不能被资本左右路线,这是考验。”
“照我说,”喻恒又想了想,也笑了起来,“理他们做甚?做了也无人喝彩,说不定这群人还会被资本的舆论绑架,反咬一口。”
“不如我们一起倒卖倒卖##资产——”喻恒压低了声音,中间有两个字很模糊,但是连月似乎也听见了,她扭回了头,看了坐在靠门位置的两兄弟一眼,“变公为私,提高效率,增加福报——”
喻阳脸色平静,似笑非笑。
“也不要什么利润划拨中央财政和社保基金了,直接划拨我们口袋不是更好?按资本效率而言,把资金投向贫困地区,本来就是反效率的——老四愿意,那是另有原因。到时候我们把彼岸的那套话术照搬过来,告诉它们无法过的好是自己不够努力——”
“或者自己出生不好——”
而不是它们天然缺乏生产资料。
“到时候我们也拿一点点钱来做慈善,雇佣一堆人吹捧,保管感激涕零。”
唱歌的声音停止了。
“你去和伯父和爹地说,”
察觉了女人投过来的目光,喻阳笑了一声,抬眼望去——她却又躲开了他的目光。男人心里微微叹气,又摇头,只是笑,“我管不着你。倒是你在美国,普世价值观学的极好。”
“那肯定是。唉。”
喻恒又叹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老二老三每年大量做慈善,除了避税,还不是为了塑造“资本善良且富有爱心”的形象?底层指望资本的爱心和幻想出来的道德观过活,还要感激涕零,也是没准了。”
“连月,你过来,”
他胸膛起伏,伸手向连月招手,微微抬高音量喊她,“我说个八卦给听。”
“什么八卦?”连月拿着话筒,又扭头看喻恒,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