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叹气,面上却消不掉讥讽的愉悦。
‘唰’地站起来,再无法面对一般,周池环逃出了包厢。围观的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几个和她有过‘私交’的男生追了出去以防发生什么事。
“现在也有十几岁了吧,不知道过地怎么样啊。”
李骊媛费尽苦心为自己以后的人生铺垫靠山和熟识人脉就是为了营造自己精英能干女性形象,本来今天在自己的小圈子被公布自己被人戴了绿帽已经让她理想中完美的自己塌了一半了,从此甩不掉这个黑点,现在又是被连着两遍说无能戳雷点,彻底失去了理智不顾形象,从茶几上拿起了喝完余下的玻璃瓶就要砸下去,一直在看戏的众人终于喧闹起来赶来拉开阻止。
“这算有意思了?”李骊媛不屑地目送自己一向看不惯的周池环跑掉,皮笑肉不笑道,“你原来这么讨厌我们?”
“怎么会,不如说受益良多,有个坚固的小团体也能排解掉不少的烦心事,感谢才是,”荀予羽真情实感,却抑不住内心的愉悦嘴角咧起笑容,语气带着些愧意道,“因此才更想看它崩塌,抱歉、哈,比我想的效果还好,以后口舌间的名声烂摊子真是麻烦你们了,哈哈哈。”
齐牧青做了个骂脏话的口型,捏紧的拳头在膝盖上像是随时会砸过去,但几十个人都在看着,他也只能将指甲抠进掌心。李骊媛瞥了眼一直公主病作风的另一位当事人周池环,明明从家庭背景上讲她怎会忍这种奚落的眼神,但现在对上了眼却心虚地浑身颤抖,当然不是对不过是齐牧青宠物的李骊媛心虚,而是其他,她更渴望的……
‘啪!’
“你瞒着我擅自找她说的事与我何干,自己一走了之后那女人不也直接丢下,最后还不是我养。”
“!”
本应有一道遮掩的三楼后内室被人拉开了帘门,几个常驻佣人都不见踪影,按理说荀予羽也不会贸然进去。但地上状似掉落的母亲的手套太过刻意,像是有意叫自己过来一样。她原地发了会儿呆,深处隐约的人声还是把她勾了进去。见母亲拉着她儿子站着似是等她已久,荀予羽才确定的确是母亲引自己过来。
寥寥几句后便是毫无营养的情欲荤话,但仅仅这几句对荀予羽来说也够了。
荀予羽连摸摸发疼的脸颊都懒得做,往后看齐牧青似乎也在暴怒边缘了,无所谓道:“你还真是没本事啊,惹不起男友和绿了自己的女生,就找导火索发火,真无能啊。”
“嘶,还来?不怕你妻子和孩子现在回来?”
陌生男人的声音和父亲带着喘息交谈,对性爱无动于衷的荀予羽看了眼母亲,得到了点头示意继续听的答复。
但荀予羽并没意识到自己哥的那点小心思,她揣着满腔感觉自己真是糟糕啊需要给父母报告一声找机构检查一下吧的求助心理回家,却没想到还有这么档子事等着她。
荀丞则现在也不知那天荀予羽出去干了什么,即使后来故作无意缠着她问也只得到了只言片语的解释。
成箫看着养女如自己预料般的反映,提着脱下的双鞋,踩在大理石地面悄无声息地离开。她嘴角不仅含笑,这个养女总是会让她满意,倒也不负她亲自取的名字,予羽谯谯,我的翅羽。虽然养女刚
“别人?那可是我女儿……”
驯女,她向来对温柔的女性有着天然好感,所以哪怕知道没有家世背景只能依附齐牧青的李骊媛不敢撒火给有着黑道背景的出轨主角两人,只能找偏重点挤兑自己,她也还是收回有些尖锐的语气,诚实道:“之后再不再见还不一定了,毕竟要换到城市另一边去,”荀予羽一顿,犹豫了一下,轻快地继续道,“而且人多,才有意思。”
“我当时可是答应了从她眼前消失,她才同意我女儿在荀家生活,我这么骤然食言,她会不会为难我女儿?”一阵衣服窸窣,像是两人颠倒的声音传来。
“我的家,怕什么,回来也、呼,无所谓。这次换我。”
正值青春期的少年忘了探究根据床上两人言语推测和自己妹妹的关系,也忘了追究为什么妹妹一副刚打过架的样子,他那时脑子里只有正困扰他的春梦和听别人床事墙角时春梦的对象也出现了这一点,晚霞一样的羞红布满脸颊,他忍不住捂住半张脸。
多米诺骨牌的乐趣永远是短暂的,不是一连串的跌倒,而是花费数小时排好,推一下不过几分钟就结束。
荀予羽在推搡中一边躲开李骊媛,一边看不远处齐牧青,他在其他学校有点人还不容易,以后学校生活恐怕难咯。
“没死,闭嘴,你不就回来要钱的,问那么多别人的事干什么。”
不知何时李骊媛已经站在了惬意半躺靠着卡座的荀予羽面前,清脆的巴掌声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响起,李骊媛手指上的装饰戒指也在她的脸上留下明显的划痕,狠狠道:“神经病。”
他只知道自己被母亲按着一起站在廊道关口,一边听着居住内室深处传来的令人脸红心跳的床事声,一边看到自己妹妹衣服凌乱、脸上有几道挂彩地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