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美人可描,有美人,却不得见画师,只如今,我们在园子里,姐姐您这等神
的身子样貌……主子自然喜欢。我只是想着,自古以来,凡是那襄王神女,子健
实都是一起子没脸的文人杜撰的,一味淫秽,哪里有半点真实,尽能写来女儿家
身份拿起来了,才能衬得起主子是天家风流别样不同……自然,若是一味清雅了,
……我们东西两府几个女孩子与别家不同,自小教养,虽不能和外头行家比,这
其实都是略略不同的,若能忍了一时羞,就宽了衣衫,探春以姐姐为模,为主子
算的心。我虽有个甚幺妃子的头衔儿,其实一般是主子的奴婢,供主子欢娱尽是
强能入得主子的眼。姐姐……您这身子,女子家每一处柔曲,玲珑,精致,形体,
大观园,主子都经过多少……总不过是皮肉浊事。主子既拘了我们这些官宦家女
可卿忙携了她手道:"妹妹只管说……"
探春却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只道:"姐姐……我自入园子来,内务府送来那
仙般的身子,园中也有人略通描描画画的,却不是天然造就的……"
都没有。后来才想得明,那等子书画博士,名家先生,都是道学君子,或者还是
洛神,飞燕合德,都有影图传世,难道姐姐就入不得画。"
然床笫上屡遭凌辱奸污玩弄亵渎,但是自小儿养就的女德贞行,有些事情却也未
那等子没羞臊,给那起子画师看样子。"
孩子,即是要我们的身子,更取那一层意境罢了。我们自要寻些清雅的事情,将
竟已说得如此透亮,忍耐不住问道:"难为妹妹这片替我打
探春更是年轻羞臊,亦是被这"不穿衣裳"几个字烧得脸红,却道:"姐姐
段的。只是如今却有个巧宗儿,我自小临摹修习,却是工笔细巧一脉,想来也勉
要给我……画幅的画?……不穿衣裳?"
许多见不得人的书,只是守着奴德勉强去学习。却见古今那些个房内春宫,却其
亦是忍耐不住红了脸啐着笑了。却听探春接着道:"这是自古以来,有画师,却
本来是清洁至纯冰玉般儿人品,却如今沦落至此,真正有愧无耻。然而事已至此,
曾想到,此刻听得探春说来,饶她性子,也不由脸蛋儿烧红,痴痴道:"妹妹是
总免不得知命应劫。便凑近可卿耳边道:"姐姐……您是如九天仙子下凡一般儿
寒门秀才,……说起来……,只怕是没见甚幺女子身子。便是见过了,也只是自
两人俱都坐起,探春却到底羞了,低头玩弄衣带道:"我年纪小,不懂事,又哪
主子。雅致是雅致了,只是这有什幺……"她却到底是个天性风流的,才说得半
说到此处,自是闺中之语,可卿想想那一等画师或是杜撰或是默忆狼狈模样,
可卿听了却是其时一愣不解,道:"你的意思,是画个什幺仕女图之类的赠
之玉骨冰肌天然体态的,总是体态没个体态,颜色不对颜色,有时瞧着连个人形
我的原来念头,可怜姐姐早已是污染不堪的身子了,更顾不得什幺羞耻,妹妹你
颜色丹青上略也能行得一二。自然,要论画画,其实还是淑小主宝姐姐最是有手
这等年纪,却好不知羞思及这幺个主意,脸红心跳之外,也未免自伤,可怜自家
探春接着道:"我初时不懂事,总以为主子拘了我等女孩子……自然是要
家糟糠,闺房中事罢了,或者便是那一等没德行的青楼女子,画画时哪里还能记
有什幺见识,就说来听听。"
句,竟然隐隐猜到了探春的主意,瞧了瞧她,竟问都问不得了。
……要做那等事,后来才渐渐知道自己无知。若是一味是风月枕席,便是没有这
家赏画作诗,我就勉强有个半雅半羞的主意……"说道这节,想到自己这等身份,
细细的作一副画,就挂
莫要责我淫贱罢了……"
可卿虽多情风流,但是人前人后总是不一,其时便是这等为人性奴之女,虽
里知道男子喜欢什幺。来寻姐姐。却为姐姐筹划,想些个胡乱的主意,只求姐姐
主子要我们女孩子又做什幺用。我年纪也小,也想不到什幺……那日里主子命大
探春却顺着话头,将身子都支了起来,可卿此刻自然也不好一味轻薄亵弄她,
得。更何况若是那一等天仙神妃,名门闺秀,内宫眷属,又有哪一家姑娘……肯